“昏招都被发现了,那还叫不明显吗?”江琛觉得何川也不是那么笨的人,或者说姜还是老的辣,爷爷看穿了何川故意输的心思。
“是我棋艺不行。”何川谦虚道。
“你棋艺可以的啊!”江文清笑着喝口茶,眯眼逼问:“真的没故意输?”
何川一脸认真:“没故意,不好意思,是我走神了。”
“走神?走神都能和我旋这么久?”江文清愣了,又问:“因为啥子走神?”
何川笑道:“江琛在我旁边。”
江琛脸瞬间爆红。
“没想到是我孙儿赢了,”江文清哈哈笑道:“他的眼睛就没从你身上移开过。”
“我知道,所以才会走神。”何川弯着眉眼回应,又把稍微凉了点的茶杯递给江琛。
喜欢的人在旁边,才心绪不宁,无法专心下棋。
草!哪有当着长辈面,直接说出来的啊!
江琛强装镇定接过茶杯去看江文清,见爷爷高兴得脸上皱纹又多了几条,把茶水喝了一半,还给何川。
人自然地喝光杯中的水。
两人就在这儿呆到大年三十,一家子融洽地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江琛握住何川手,挠了挠手,人就在身边了,他还是没心思去看电视。
何川凑近问:“在想什么?”
“在想终于不用吃六个汤圆。”
“嗯?”
“我说我讨厌吃汤圆。”
十点过他们又赶回青禾陪李玉秀过年,江琛重回这个已经翻修的矮屋,“这两年物质生活好像还不错?”
“那当然啦!我哥是画手,经常接稿哦!”何一从房里蹦出来,“嫂子好久不见——”
她穿了件淡鹅黄色的短款羽绒服,胸前的两条麻花辫非但不显土气,反而给人一种单纯的印象,未过膝的褐色冬裙配长靴也衬得腿修长,又添了点成熟韵味。
画手?画画这方面,何川好像是有很大的天赋,也不奇怪。
何川:“叫他什么?”
这个称呼是有点儿女性化,江琛笑着摆手,觉得称呼不重要,“没事,妹妹喜欢这么叫也没问题。”
“呜呜呜,嫂子真好,嫂子我爱你!”
何川微眯眼,“爱谁?”
江琛看到何一憋屈的模样,笑说:“妹妹都不行啊?”
他自然地去拉何川的手,稍稍歪了下头说:“妹妹爱我,我爱你啊!”
何一看着面前的这对璧人,做了个心脏被狠狠地刺了一剑的动作,“我终于明白那群腐女的快乐了!!!”
“嫂子真好呜呜呜——”
“好也不是你的。”何川想拉人走,但江琛不肯,又打量女生好几秒,“是不是长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