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没接,蹭了蹭江琛的后颈,“嗯,我睡了。”
柔软的头发时不时地扫在后颈的肌肤上,江琛缩了缩脖子,用手肘去顶了一下,“别蹭了,痒——”
又问:“这个‘日行一善大好人’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他才不信,打字去问裴艾许。
【裴艾许】:何川经常都做好事,大家都说他很善良,就叫他“日行一善大好人”了。
“做好事?”在江琛眼里,何川一直都是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嗯,我看到他们,想你那么爱管事,肯定会去帮人。”何川又说:“我也从陈云开那儿知道你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也很少笑,就像以前的我一样…”
江琛打断他,“不要觉得愧疚,我还是我,只要你还在我身边的话…”
“嗯,我在。”
朝夕相处的一年带来潜移默化,后两年难以开口倾诉的感情重新塑造了他们。
江琛变成了“何川”,何川变成了“江琛”。
他们渴望陪伴。
最终极度的思念使他们成为了对方。
江琛翻了个身,和人面对面,“你这人是真的烦,老是把爱藏着掖着,等我去发现。下次想我、爱我,就直接说。”
何川脱口而出:“嗯,我爱你。”
没有下次,每天每次都是想,都是爱。
两年不见,何川撩人的本事又见长了,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人飘忽忽的。
江琛在情话这块儿被吃得死死的,脑袋都有些昏沉,“草…命给你好了。”
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
江琛去蹭了蹭他。
这一举动惹得何川心生燥火,用腿夹住不安分的人,哑声道:“你别搞…”
“磨枪。”
“学会讲骚话了?”
“跟你学的。”
“你家隔音效果不是不好吗?”
“那是我爷爷奶奶家不好。”
“那这个呢?”
“应该…还行?”这个房子隔音效果不差,但他又不敢保证闹出的动静不会被听到。
“不行。”何川不能把人推开,便哑声提醒:“江琛,太近了。”
“近吗?”江琛整个人都贴在何川身上,鼻尖相碰,笑道:“负距离才算近——”
他又使坏,凑到何川耳边,亲了下耳垂,吐出绵绵一声:“嗯啊~”
由于担心被外面听到,他说得极轻,像是隐忍,又像是盛情邀请。
江琛本人不觉得有什么。
那个简单的字传进何川的耳朵,被赋予了“欲”的最高定义。
何川恨不得当即把人按倒,让人叫一晚上,又只能倒吸口气说:“你是来折磨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