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是个自来熟,直接去搂他的肩,帮忙介绍,“我陈超,那个潮男叫季景年,这个不太爱说话,叫江琛。”
“我叫贺洲。”最后进来的男生回答说。
季景年问贺洲,“你哪儿人啊?”
贺洲:“我隔壁省来的。”
“隔壁省又不止一个,”陈超晃了下贺洲的肩说:“你们那儿啥最出名儿。”
贺洲思考了片刻,犹豫道:“我们那儿…葱高…”
陈超笑了,“噗!你这话说咧哈哈哈哈!”
“这行李箱好有少女心啊…”贺洲也注意到了贴面粉色贴纸的行李箱,忍不住感叹。
“咳,女朋友贴的,非要宣示主权…”季景年又解释了一遍。
“哎!真好咧!我都母胎单身十八年了。”陈超问:“你俩嘞?”
“啊?我…我谈过一次…”贺洲脸有些红。
江琛想也没想就回答:“有对象。”他低头去看手机,几乎隔几天就给何川发消息,看有没有从黑名单出来。
季景年从进来就没见江琛说几句话,盯着埋头看手机的人说:“感觉有点儿像高冷啊…”
“开玩笑,和我相处下来,再冷的冰块儿都得化!”陈超的玩笑话让寝室的氛围更融洽了些。他继续说:“这款可受女人稀罕嘞!”
江琛低头给何川打字,没回他们。
季景年点头,“看他那样儿,肯定在给对象发消息。”
江琛把手机收了起来。傍晚大家一起去食堂吃了个饭,江琛又去学校驿站取了个快递才回寝。
三人正讨论方言这个话题,贺洲比较慢热,偶尔插嘴说一两句,大部分时候都是季景年和陈超在聊天。
“我朋友说他听泰州方言像听日语一样。”贺洲说。
“江浙地带的方言好像都有点儿?”季景年又说:“我觉得江琛那儿的方言也挺有意思的。来,江琛,来一个你们那儿的方言。”
“没什么好听的吧…”江琛想委婉地拒绝。要人一本正经地说方言,多少都别扭。他又拗不过大家,思索了一秒后开口:“我说嘞啥子你们听得懂不?”
陈超忙点头:“懂懂懂!”
“我觉得这个口音挺温柔的啊!”
贺洲也点头,“嗯,我也觉得。”
温柔…是不是对温柔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他那儿的方言出了名的会阴阳怪气。
江琛礼貌地笑了下,开始拆快递。
陈超注意到里面是布,问:“这啥?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