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点儿,”何川再次主动贴上去,“不会冷的。”
确实…不冷了……
江琛第二天脚也没起初那么疼,但还是不能剧烈运动,他吃着何川带的饭,还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还好是周末放假,不用上课、跑操。
“你早上喷药没?”何川去外面接了杯热水递给他。
“没……”
有何川的监管,消炎去肿的口服药和云南白药的喷雾一样没落下,等周一上学那天江琛的脚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脚好啦?”白鹤一在走廊撞见江琛,低头看了眼他的脚。
“差不多了,但跑操估计还是不太行。”
“那还是多注意一下。”白鹤一又眨巴了下眼睛,小声地问他:“何川真的给你洗脚了?”
“呃……”江琛心里骂沈冲这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
白鹤一通过江琛为难的表情也知道答案了,“没想到他认错态度那么好。”
“哈哈…是啊——”江琛回座位拍了拍正在睡觉的沈冲,准备说教一番。
人一抬头就打了个很响的喷嚏,吓了江琛一跳:“我草,你咋了?”
沈冲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感冒了呗,被子太薄了,我睡觉又爱踢被子,就着凉了。”他说着又打了个喷嚏,“你晚上睡觉冷吗?”
江琛连着两晚都是和何川抱着睡的,两人的被子也是叠在一起盖的,“不冷……”
他看沈冲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关心道:“那你去看病没?”
“看了,吃了药就犯困啊——”沈冲说着又趴了下去。
“江琛,强哥找你。”班里同学喊他去办公室,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来到办公室喊了声“报告”,强哥正板着个脸,先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又把吸进嘴里的茶叶吐了回去。
江琛:“……”
中年男人放下茶杯,“你星期六和何川打架了?”
“没有,老师,我当时草稿本在何川那儿,我去找他拿回来。”江琛实在找不出能走到何川那儿的理由。
“那是在考试,你还随便走动?文科需要什么草稿?”
“地理需要画图……”江琛自己都觉得这解释苍白又无力。
“你交的是答题卡,试卷上不能画?”强哥以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江琛。
“老师我没作弊。”
“晓得你没作弊,你作弊也不会找他。”
江琛:“……”
“不管你和何川有啥子过节,但是现在马上要期末了,最重要的还是学习。”他一改严厉反而语重心长地劝说:“何川的变化我也看到了,不管是你的帮助起作用了,还是他开窍了,这都是好事,希望这种状态能保持到高考那天吧——”
“嗯。”
“好了,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