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小黑屋的那个年纪吗?
原来那个人也叫江山啊——
何川到底是恨还是爱?
所以从来没有忘记过江山,去买珠子也要买个“山”字。
说他就不该改名字,也是这个原因吗?
江琛心里无数个问题如决了堤的洪水涌出,他点开与何川的对话框,心都在抽痛,难受得打不出一个字来,就连质问的力气都没了。
问问吧——
说不定是误会。
江琛又想起何川站他床前的话,好像明白,何川是把他当成那人了。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还是沦落成为替代品。
真狠啊——
何川为了满足一己之欲,甚至装gay,和他接了那么多次吻。
江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觉得恶心自己还是恶心何川,他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觉得刺眼,心里另一个声音在不停安慰他,只是巧合而已,说不定何川是真的喜欢。
可他又不敢去问,怕得到可怕的回答。
这个“喜欢”在看到那张字条时就站不住脚,回想过往细节,更是分崩离析。
他把红绳从手腕上扯下来,狠狠地甩在地上。
珠子砸在地板上的那声脆响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又忆起何川第一次吻他,强制、粗暴、惩罚,难怪当时会有这种感受。
江琛闭眼的瞬间,右眼划出一滴泪,恨不得去掐着何川的脖子逼问着:你吻的究竟是江山还是我?
在寝室里接吻,自己闭眼沉醉于吻,何川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观察自己的表情。
他站在床前对自己说的那句“看谁玩得过谁”。
记忆如刀片一遍遍划向他的心头肉,江琛脱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小心翼翼地拾起红绳,放在手心看碎没碎,蜷着身子开始掩面啜泣,哑声道:“我玩不过你,我喜欢你啊——”
这夜过于长了,长到江琛回顾了他们过往的千千万万遍。
每回忆一次就像在给自己处以极刑,在回忆中反复死去。
当他再坐到教室里时整个人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有些不清醒。
“我草,江琛你怎么眼睛那么肿?昨晚没睡?”沈冲来教室看到他,惊呼一声。
江琛点头,就趴在桌上,把脸藏在臂弯里。
“你怎么了?”这次响起的不是毛炸炸的惊呼声,反而沉稳冷静,是在江琛睡前醒后都熟悉的声音。
“你先回座位。”江琛连头都不愿抬。
何川离开了。
趴在桌上的江琛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连呼吸都忘记了,手死死地攥紧,太过用力乃至手臂都在颤抖,最后手又一松,只留手心里几道指甲痕证明刚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