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染关心了一下他的伤势:“你的腿没事吧。”
“踝关节撕脱性骨折。”
顾染本以为他就是崴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严重。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你……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香港队员笑着点了点头:“我只有1000米的比赛。常年都在国外训练,现在受伤了倒是能多休息一段时间,准备回香港陪陪父母。”
顾染点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早日康复,下次比赛咱们再见!”
香港队员向他挥了挥手:“你继续加油,多多拿金牌!”
顾染把他送到外面,看到他上车,这才往回走。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到程森和徐清这两位教练。
他天生就是个肌肉耐受力不好的选手,血液乳酸含量动不动就超标。但是,在国家队这五年来,虽然偶尔有点小伤小痛,但是从来没有过严重的伤病。
他也很难想象,在奥运会的赛场上,明明进入下一轮,却因为受伤而不得不退出比赛,那种心情得多难受。
但那位香港选手乐观积极的态度非常让人触动。
顾染回到房间的时候,池朗正在给家里打电话,从那种不耐烦地语气就能听出电话那头是他爸,但是池朗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想必,他昨晚拿了金牌,他爸对他的态度应该转变了许多。
然而,临到要挂电话的时候,父子俩又拌了两句嘴,池朗气呼呼的把手机扔到了沙发另一头。
“不是聊得挺开心的?”
池朗很不爽的冷哼一声:“我今年都快21岁了,现在也是奥运冠军,他挂电话的时候竟然跟我说了一句……”
说到这里,他听了下来。顾染特别好奇:“说了句什么?”
池朗欲言又止了半晌,终于把他爸的原话说出来了:“别惹事。这都成了他的口头禅,每次打电话,或者我离开家的时候,都得说一遍。”
顾染笑死了:“看来你小时候没少惹事呀。”
“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池朗又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无意义的点了两下,“这么多年了,他就不能试图了解一下我的变化,他眼里就只有案子,看我都跟看犯罪嫌疑人似的。”
顾染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因为你离家的时候太小,这么多年和他们聚少离多。他根本没有办法去了解你,在他的印象中,你还是那个让他不省心的浑小子。”
池朗问他:“你小的时候,你爸打过你吗?”
“从来没有。”顾染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有点淡淡的忧伤,“我都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池朗被他的凡尔赛震惊到了,立马扑上来,把他按在沙发上:“那爸爸现在给你一个。”
“滚!”
“……”
上午的训练仍然是在健身房,顾染把布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另一头绑在跑步机的夹子上,背着手做牵引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