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让顾染非常惊讶,出国训练不带队医,这不就是拿队员的健康开玩笑吗。
想想,那是几十年前,那时候冬奥项目在国内还属于起步阶段,训练条件可想而知。
但顾染还是问了一句:“那比赛中发生意外怎么办?”
程岚笑道:“那就忍着,想想自己是在为祖国争夺荣誉,没有什么苦痛是熬不过去的。”
顾染:“……”
程岚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顾染知道,这不仅仅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是真真切切的一种信念。
这时候,菜已经全都摆上了桌,程森叫他们洗手吃饭了。
今天江岩准备的了一大桌子菜,程森对顾染说道:“敞开肚皮吃,都是你师父特意给你准备的。”
既然他说让顾染敞开肚皮吃,那食物来源就是可靠的。江岩的手艺不错,是家乡的味道,这大概是顾染倒北京以来吃的最合胃口的一顿饭。
看他喜欢吃,江岩也挺高兴:“以后有假期就多上家里来,师父做饭给你吃。”
程森说:“过了年他就要开始比赛了,没什么假期。”
江岩给顾染夹了块排骨:“那我做好了给他送过去。”
程森又说:“国家队伙食挺好的,您就别操心了。”
徐清也在一旁附和:“江指导放心,这小子胃口好着呢,饿不着他。”
吃完了饭,江岩叫程森:“你和徐清带小染出去逛逛,外面冷,你妈那腿经不起冻,我们就不去了。”
顾染立刻接口道:“那我也不去,我留下来陪师父师母说说话,让程指导和徐指导去吧。”
徐清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在顾染脖子上搓了搓:“你不去,我俩出去干嘛?”
他刚洗过碗,手是凉的,顾染缩了缩脖子,跟他开玩笑:“你俩可以去过二人世界。”
徐清哼笑一声:“带上你不就是一家三口了。”
顾染:“……”
徐指导这脸皮厚的,百毒不侵,什么玩笑都接得住。
于是,这一下午,他们也没出门,就留在家里,陪着江岩和程岚聊天。
顾染说:“对了师父,您知道吗,我的花样滑冰练得可好了。现在都能挑个一周半什么的。”
江岩皱起眉头:“怎么在练花滑?”
程森笑道:“他年龄不够,我们之前几场比赛都没带他。把他一个人留在北京训练,他就跑去隔壁花滑队偷师学艺。”
徐清在一旁补充道:“还学得有模有样。”
顾染笑道:“我还买了一双花滑的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