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本该随着“傅斯隐”逝去的那份羁绊,重新被联结、加固、稳定、深厚……
直到如今。
……变相来说,是谢云氤唤醒了“傅斯隐”。
与鬼神相处,确应慎重。
“后来……”
男人幽深眼眸闪烁了下,平静说道:“时间推移,原本的力量不足。”
谢云氤听得糊涂,不免追问:“为什么会不足?”
“我……离开过。”
傅斯隐道:“距离太远,会有影响。”
“另外……”
他忽然语焉不详,将后半句掩盖过去,眉宇间却带着笑意,与青年对视。
谢云氤以为他说的是出国,心道那确实距离很远,搞不好隔着半个地球——而且搞不好,是神秘东方力量,在西边鞭长莫及、不好使呢。
听傅斯隐说一半留一半,他很是急切,再次催问:“另外什么?”
漂亮青年这般催促,却全然不知又落入语言陷阱。他耐心等傅斯隐解答,傅斯隐却低沉嗓音,略带几分暗哑道:“另外……”
“我们迟迟未能完婚,自然也有影响。”
谢云氤:???
他迷惑开口:“可我们不是……已婚了吗?”
未能完婚,是什么意思?
傅斯隐道:“未能完婚,便是光有仪式,未尽实程。”
“婚姻大事,天地见证。彼此你尚且年幼,自然不必履行夫妻义务。”
“现在,你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
谢云氤早就成年了。
他下意识抬眸,看向男人。后者却笑吟吟地,只拉开分寸,姿态优雅坐在他的身侧,好整以暇,正在瞧他的反应。
谢云氤:……
他耳根一红,再怎么迷糊,也听懂了傅斯隐的意思。
长大后才可以履行的夫妻义务,当然是……那个。
谢云氤佯作无事,夹了一筷子米饭,咬进嘴里,“……傅嫌僧,咬不你野次点?”
没错,这种时候,必须得转移话题,万万不能让对方借题发挥、继续深入。
……被调戏的次数多了,他很有经验的。
他若无其事,只耳根微微红了一点。傅斯隐眸中笑意更深,忽然抬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
谢云氤:……诶?
他只觉得脸颊上微微一凉,那手就离开了。刚要说话,傅斯隐却先说道:“你手腕上的红痣,我可以帮你去掉。”
去掉吗?
谢云氤抬起手腕,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