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梁成衍顿了顿,试探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人?”
“……”
谢云氤微微沉默。
良久,青年轻声道:“我觉得不可能,他不是……”
“没准不是他本人做的。”
梁成衍提出了一种可行的理论,“我顺便找人打听过,那个人也不是没有家人,他家里人为了他还在到处走动。”
然而法律是无情的,走动也没多大用处。所以,梁成衍想,会不会对方在绝望之际,怀恨在心,故意报复谢云氤。
“叮咚……”
谢云氤还没回话,门铃响了。
董晓放假了,谢云氤自己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个他这几天不太想见的人。
傅斯隐今日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衬得愈发挺拔高大,含笑看着他。
来都来了,谢云氤也不太可能让人家吃闭门羹,他简短交代几句,挂了电话,立刻问道:“傅先生,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与你有关。”
傅斯隐如此说道:“我带你过去。”
出门吗?去哪里?
谢云氤一头雾水,可傅斯隐没说去哪儿,目光转移,定格在他身上,无声催促他换衣服。
他糊里糊涂收拾好,跟着对方上了黑色宾利。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不知为何,谢云氤觉得他脸色有点青白。
……大概是车里光线不好,他看错了吧?
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情关注旁人。
一开始,他还想盯着窗外风景,注意下傅斯隐到底带他去哪儿。可很快的,车七拐八拐,把他先绕晕了。
算了算了,他对本地不太熟悉。
安心等着吧。
反正,傅斯隐不可能把他……卖了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黑色宾利最终停在一栋看着很普通的小楼前。
明明是阳光最好的大中午,这栋小楼却看着很是阴暗。谢云氤仔细一瞧,才发现这栋楼盖得很是奇特。也不知怎么想的,门和窗户没一个朝阳的。
他跟着傅斯隐一进去,就觉得里外有温度差。大夏天犹如清凉深秋,冷飕飕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看着,就是那种会让人不自觉提心吊胆的地方。
谢云氤越发纳闷傅斯隐要做什么。
然而,男人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带着他,径自上了二楼。
二楼更阴暗了。
半密闭空间的走廊狭长阴冷,一扇扇破旧木门密闭着,谢云氤下意识放缓脚步,疑惑看向傅斯隐。
饶是如此,他目光清澈,只有淡淡的不解,却没有怀疑。
好像……完全不担心傅斯隐会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