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公司的人说,是家族遗传病。”梁成衍道:“不算很严重,但需要静养。他上次和你提过的拍摄,大概率要黄了。”
弗兰克上次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痣,说想请他拍私照,谢云氤答应考虑,回来后找梁成衍去协商行程。
结果,还没协商出个结果,弗兰克就病倒了。
拍私照而已,成不成都毫无影响,这无所谓。谢云氤不太在意,只说了一句,“那帮我送束花过去……嗯,你办事我放心的。”
他挂掉电话,刚要转身,视野的角落里,忽然光斑一闪,有什么“刺”了他一下。
谢家这栋房子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在一楼,光线很好。
客厅外面是小花园。半人高的灌木充当分界,分隔开私人与公共空间。也就是说,外面和里面都能相互看到,没什么遮挡。
谢云氤本能抬眸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是错觉吗?
他眨了眨眼睛,回过头来,发现傅斯隐盘子又空了,他惊讶挑眉,后者忽然看过来,轻声说道:“我该走了。”
“那我送你。”
谢云氤把人送到门口,目睹他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看到这辆黑色宾利时,不知为何,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说明傅先生确实和他想的一样,是个某位比较低调的大佬。
之前几次,傅先生都出现得太巧合,估计也是最近接触某些方面,他脑海里总有根绷紧的弦,隐隐提示着什么。
傅斯隐一走,董晓摸着胸口大喘气,“云哥,这位傅先生该不会也对你……”
身为谢云氤的小助理,他见多了谢云氤的追求者,对此习惯成自然,已经见怪不见了。
“别瞎说。”
谢云氤却正色道:“傅先生没有那个意思——别忘了,我还有个死鬼老公呢。”
“也是哈。”
董晓了然。冲着这丧偶的人设,谢云氤也不可能和傅先生有什么。
他利索收拾早餐垃圾,把碗筷放进厨房,忽然咦了一声。
谢云氤看过来,董晓嘿嘿笑道:“傅先生应该和你口味挺相似。”
……因为傅斯隐面前的盘子,又是空的。
谢云氤哦了一声,心道太好了。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发愁怎么招待傅先生了!
***
接下来几天,谢云氤并没有工作,一直呆在家里。
星期天的早上,他起床后无事可做,正百无聊赖玩游戏抽卡,梁成衍亲自过来,拎他去医院复诊。
“……我真不用去。”
谢云氤眼巴巴看着梁成衍,漂亮眼睛满是愁绪,叫人一看就心生不忍。然而梁成衍对他太熟悉,只稍微一顿,就狠下心肠,板着脸说道:“你已经拖了半个月了。”
“可我觉得我恢复挺好的,不用再跑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