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根本就不是惊喜,是惊吓!
此人是那种毫无自知之明的类型——谢云氤心中断定,镇定说道:“宣先生,我已经把那些花以你的名义捐赠给了学校老师,希望你下次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哪里多余了?”
宣文宾张口就道:“而且为什么是学校老师?难道你喜欢他们?”
因为柏京市学校那么多,老师肯定能有好几万个,就能收下这十万朵玫瑰了。
但是,这个回答显然说都不必说。
谢云氤无奈道:“宣先生,我上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那个啊……”
宣文宾声音拖长了,停顿片刻,忽然说道:“哎,我在你家门口呢,你开开门呗?”
谢云氤:……
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怎么的,他心虚看了眼已走到走廊尽头,站姿随意却姿态优雅的傅斯隐,先把电话挂了。
然后,他定了定神,才去开门。
宣文宾果真已经到了门口。
不远处是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香水味道冲鼻、发型冲天的宣文宾就站在门外,见他开门冲他挤眉弄眼,硬是将一张英俊的脸弄得乱七八糟。
“怎么样?”
他毫无自觉道:“满意你看到的吗?”
谢云氤:………………………………
这是上个世纪都嫌土的霸总台词吧!怎么回事!腾安集团为什么这么忽视他们总裁的心理健康?
谢云氤哭笑不得,只得摆出最生硬的态度,冷冷说道:“宣先生……”
“哎呀,”宣文宾打断他,“不要叫我宣先生,太客气了,叫我文宾就可以。”
“……宣先生,”谢云氤当没听到这句话,继续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吧。我不喜欢别人送花给我。”
“我有喜欢的人,除了他,我不想要别人送的任何礼物。”
他冷着脸,表情严肃,特别坚如磐石、特别忠贞不渝。
“我知道,但是……”
宣文宾暗道:但是他不是死了吗?
“对,他是死了。”
谢云氤平静说道:“但他没有离开我,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我。”
“……”
这话听起来其实有点惊悚。
不过,宣文宾似乎并不在意,他满不在乎耸耸肩,“行吧。”
“你要是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谢云氤:……完了,更想吐槽他了。
以防自己人设崩塌,他再次深呼吸平复情绪,尽可能冷静道:“宣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