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把辈子从夏之旬脸上拽下来,认真道:“不是的,还有你父亲。”
“夏之秋早和他说过了。他老人家现在追求心静,天天念佛敲木鱼,听见跟没听见似的,就说了一句回头有空去见见他。”
“这样啊..”
夏之旬捏裴声脸:“怎么?你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还非得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让你放心和我在一起?”
裴声就把夏之旬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然后又用自己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不是,我只是觉得,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变得敞亮起来了,所有麻烦事一夕之间都结束了,这么轻松,我有点不习惯,也有点不敢相信。”
夏之旬无奈地笑:“哪里是一夕之间呀?裴声,我们俩用了三年时间才走到现在,三年,一千多天,在你眼里怎么就变成一个晚上?”
“再说,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我就在你跟前,你要是怀疑我是假的,就亲我一口试试。”夏之旬说着,手就已经不怀好意地掀开裴声的睡衣下摆,一点点在皮肤上煽风点火。
裴声本来想睡个安稳觉,又被夏之旬撩拨得没了睡意。
于是两人再一次很晚才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纷纷转醒。
醒来的时候,夏之旬看了一眼日子,正好是一月一日。
这是他亲生父母的忌日,他说过要去墓园看看的。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来到滨海郊区,山峦清脆,墓园就在山脚下。
来扫墓和祭拜的人不多,他们两个穿过梧桐道,来到一块年份已久的石碑前。
墓碑上有夏之旬生父母的刻象,恩爱的男女,被定格在最好的年华,右边是夏庭山和妻子留下的碑文。
夏之旬按耐着心里的情绪,缓缓开口:“爸妈,对不起,这么久才第一次来看你们。”
“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浪费生命的人了,也会为了远大的理想奋斗,我会把公司顾好,不让你们失望。”
“我爸和我姐,哦,也就是夏庭山和夏之秋,他们对我很好,虽然我们有过矛盾,但是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依然是彼此的家人。”
夏之旬声音不高不低,一直在说话,像是要把憋了三年没说的话都说完。
裴声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温柔的目光如轻柔的风一般追随着他的恋人。
过了一会儿,夏之旬突然扭头朝他招手,裴声怔了一下,明白夏之旬是想让他过去说点什么,有点紧张,但还是非常顺从地走过去。
夏之旬揉了揉裴声的头发:“跟我父母打个招呼吧。”
裴声拘谨道:“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裴声,声音的声。”
“这就完了?“夏之旬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