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一僵,耳根很快红了,起了一身名为羞耻的鸡皮疙瘩。
夏之旬声音本来就低沉且有磁性,每次压低总是更好听,他平时没少故意这么说话,但这一次更有杀伤力。
“怎么样,你喜欢哪一种?”罪魁祸首飘飘然问。
“…随你吧。”
夏之旬笑开,干脆躺在地毯上,从下往上看裴声,越看越觉得能这样闲着说话或开玩笑的时光太珍贵,伸手去勾裴声的指尖,一下就勾住无名指,在指节间的肌肤上摩挲两下,突然想去买个戒指。
简简单单,能把这个准备好撤退的人一直绑在身边的那种。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短短几秒,脑海里纷繁闪过很多电视剧和电影的镜头,最后落定在一束花上。
怎么就能想到结婚呢?!简直是快进五百倍速,而且还拖了进度条。
以前,夏之旬悠哉悠哉谈恋爱,总觉得人生很长,走走停停总能遇见更值得付出时间精力的对象,何必囿于一段感情,又何必非要求一个天长地久。
他看不起那些痴男怨女的痴情故事,直到轮到自己头上,乱了方寸,现在才算明白有些大道理说得不假。
可能人人都会遇见一个让自己丢掉一贯作风,变得不像自己的人。
他会遇见裴声,大概是命中注定。
不过不靠谱的戒指还是先放一放,他现在要继续培养裴声的习惯,张口忽悠人:“裴声,我喊你全名好听一些,但是你可不可以叫我叫得亲近点?现在这样太严肃了,我老觉得你下一句话就该骂我单词没记牢。”
“你少瞎说,我什么时候骂过你?”裴声表示不相信。
“反正就是太冷漠了,不好听!”夏之旬不要脸地撒了个娇。
“那要怎么亲近?”
“把姓去掉嘛。”夏之旬胆子大起来,“先喊一下试试,我想听。”
裴声一直都习惯疏远待人,亲疏分明,不怎么熟的从来都规规矩矩喊全名,但亲近些的也只在心里亲近,少有口头表达,并不习惯外放表达,一时间居然觉得舌头打结,磕绊了一下:“..之旬?”
夏之旬满意地舒了口气,觉得十分熨贴,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又坐起来,看着裴声:“很好!你可别不好意思,以后就这么叫我。”
明明他爸,他姐,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长辈都这么喊过他,但唯独裴声这句像会勾魂似的,勾走他一点神思,还勾出来更多畅想,让他觉得还不够,得到了一点甜头,难免就想要更多。
腻歪完,天就已经很晚,夏之旬之后几天都有高强度的工作,准备打道回府,离开前纠结片刻,问:“能不能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