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脸上浮现出有些茫然和无措的神情,像是挣扎着不想承认,但最终疲惫地点头:“对,我害怕他这样的人,之前也一直害怕恋爱。”
夏之旬愣住了。
他一直以为裴声之前拒绝是因为不想,或是学业繁忙,又或不够来电,反正什么原因他都能想办法去克服,可这些居然都不是理由。
原来他根本就害怕。
“提前说分手也是因为害怕?”
“嗯。”
“那个男的,他是在逼你,和他….”夏之旬回想了刚刚听到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也有点不想开口。
裴声点头,声音带着点委屈:“他从头到尾,大概只有这么一个目的。”
夏之旬不知内情时,没想过裴声受的委屈有这么大。现在知道这倒霉鬼经历过家人的苛待和恋人的背叛,一定没什么安全感,又想起自己一开始的流氓行为,心下不安。
他承认他是见色起意,但后来也是打心眼里想要在裴声身边的。对裴声好这件事像个路牌一样杵在他脑子里,走哪指哪,做什么都不由自己控制。
但开头的基调定了,就意味着他做的这些,恐怕在裴声眼里也得带着点不纯粹的意思。
夏之旬叹气,他现在不仅后悔自己跟玩似的谈恋爱,还得后悔就那么一次的冲动,只能深吸口气找补:“裴声,你听着,你现在不用怕,我和他不一样,我虽然谈过很多次恋爱,但其实和没谈一样,只是太无聊才消遣时间,我不会劈腿,也不会逼你和我怎么…”
裴声打断他可能要说的话,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不怕你的。”
尽管再次出于外表而被注意,但他这回却不太反感。
人都有欲望,这本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人与人的差别就在于是否能在不恰当的时机克制住这些念头。
夏之旬火速就道了歉,此后也没有什么不当之举,而且相当真诚地在意他的想法,已经超出他的预想。
“啊?”夏之旬开始晕,只不过是高兴的晕,没想到自己有此殊荣。
裴声却没再说下去,转移话题:“刚刚多亏了你还有你的朋友,你们俩有什么忙是我能帮得到的吗?这不是小事,你们冒了很大的风险。”
虽然知道两个人不缺什么,但裴声还是坚持让夏之旬说出点什么来,不然就会良心不安。
“好,那让我想想。”夏之旬投降,认真想了想开口:“刚刚那位神来一脚的醉鬼是我铁哥们,他叫王风杰,体育贼好,学过散打,喝醉的时候打人最疼。他那边我去感谢,你也不用做什么,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