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夏之旬去了趟图书馆,借来几本营销相关的书看,晚上吃完饭回宿舍一直也没见到王风杰。他刚想问一句什么情况,就接到苏易打的电话。
“老夏,快来校门口救个急,风杰喝高了,我们等会儿还要去泡夜场,叫的车都来了,他这样子估计是去不了,你赶紧来门口接一下,”
夏之旬出门接人,长途跋涉到到门口,看见王风杰烂醉如泥,正抱着大门口的树喊爹。
丢死人,夏之旬眼角一抽。
“你怎么又醉了,喝了多少?”他馋着王风杰问,“上次不是才喝醉过。”
王风杰迷迷糊糊中嘟囔:“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醉吗!”
夏之旬不知道他发什么酒疯,闭了嘴,安静带着人往宿舍走。
已经凌晨,夜色浓郁,校园里空空荡荡,被树影遮住的路灯投下抽象的影子。
从大门到宿舍区的路很远,近路倒是也有,但条近路学生们在一片巨大无比的绿化里踩出来的,又窄又曲折,到处是深浅不一的土坑和高到小腿的植物,装饰用的石头遍布散落,而且没有灯。
夏之旬看王风杰不省人事的样子,担心他们俩进去摔个狗啃泥,只能停下往小树林走的脚步,拐回正经大路,沿路推搡醉鬼。
正走着,路过海洋与气象学院,不由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
马路右侧,一幢高级的建筑矗立在右侧不到百米的大草坪之中,楼里还有一扇窗亮着,穹顶上的避雷针泛着光,指向天空。
今天他本想再和裴声一起吃个晚饭,但是裴声抱歉地说他实在走不开,估计会在学院逗留到很晚。
夏之旬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十二点了,这么晚,那扇窗里的人会不会就是裴声呢?
“怎么不走了!快点快点,老子要睡觉!”王风杰感觉自己步伐停滞,扭动着身子骂骂咧咧。
夏之旬却没继续走,因为窗里的灯灭掉了。
没一会儿,一个身型与裴声及极相似的人背着包往外走,挺拔瘦削,步子不疾不徐。他近视,远看有些模糊,刚想上前确认一下,却看见另一个稍高一些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在院楼门口挡拦住疑似裴声的人的路。
看人影的动作,他们好像在争执,刚开始还算和平,后来逐渐激动,高个突然发怒,毫无预兆就猝然抓住对面人的衣领,一拳打过去,低的人勉强躲过,但显然处于对峙的劣势。
夏之旬看见这么暴力的一幕,心下一惊,不好的预感再次加重。
午夜时分没有保安巡逻,而岗亭值班室夜漆黑一片。学校治安一向都挺好,还没听说过有当街打人的暴力事件,这可不是小事儿。他面色沉重,不管被打的人是谁,他都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