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耀看了眼连萧,小声跟二光解释:“你,你没来的时候,他跟连萧说他家以前,以前有,有哦个跟丁宣一,一样的。”
二光愣愣,下意识也跟着看连萧。
连萧没什么表情地扫他一眼。
“应该也,也是有个小弟,啥的。”赵光耀补充。
“啊。”二光半天才冒出一声,“哦。”
不管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管能不能真的理解,凡事涉及到“死”,好像别的也就没什么重要的了。
“那他老想去看丁宣,其实就是想他弟……不知道是弟是妹是哥是姐的了呗?”二光咂摸咂摸,又看着连萧。
“我怎么知道。”连萧不耐烦地应了句。
“应该是。”赵光耀用手背蹭蹭鼻子,最近降温挺厉害,刚做完操被小风吹一下,有点儿冻人。
“要是这样那也太……”二光欲言又止地张张嘴,蹦起来打了个喷嚏。
也太怎么着,他没说完。
但是连萧家里有个丁宣,二光有个亲姐,他俩分别代入一下心中的猜想,那种心情不用明说,心里都有数。
挺惨的。
除了惨以外,连萧心里还额外多出一层说不来的毛躁。
一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烦,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周狄那句“死了”,丁宣那张傻脸在他脑子里晃了一节课,让他莫名没着没落的,忍不住去想如果丁宣死了,自己会是个什么心情。
刚才做操要不是被班主任盯着,他都想直接翘了,去纺织一小看一眼丁宣。
赵光耀家里就他自己,平时跟周狄也不像他俩一样,深仇大恨的,这会儿还是停留在好奇的层面更多点。
“我还,还是想知道,”他瞅着连萧,“周狄说,说有个一样的,是啥一样啊?”
“长得像还是,还是,”还是了半天,见连萧二光俩人都拿眼横着他,赵光耀又搓搓鼻子,“……还是别的?”
这没人知道,要知道还得去问周狄。
二光又酝酿了两节课,等中午放学,他照旧靠在连萧他们班后门等连萧一块回家,见周狄出来时,他整个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挂着脸喊了声:“姓周的。”
周狄停下来打量他们仨,赵光耀抬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萧收拾着书包没抬头。
“对不起啊。”二光冲他说这仨字,恨不能是嚼在嘴里带过去的,不仔细听都没听出来。
“刚才骂……也不是骂你,就说话不太好听。”他飞快地找补着别的话,掩饰自己道歉的尴尬,“关键你之前真有点儿神经,我们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啊。”
周狄没说话。
班里班外人来人往的,连萧能感觉到他在朝自己这看,但他懒得抬头。
——琢磨了一上午,他对周狄还是烦,没法因为周狄家死了个人,成天去找丁宣怀念而改观。
麻溜地收拾了书包,他起身往背上一甩就往外走,得赶紧去接丁宣。
撞开周狄的肩膀时,周狄跟二光同时喊了他一声。
二光喊他是让他等自己,周狄说出来的话则是他一贯的神经病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