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儿除了睡觉他也确实没别的事情可做,所以也懒得反驳他了。
两点睡下,下午六点被第一次吵醒。
其实也不算是吵醒,就是觉得脚腕上痒痒的,凉凉的,想抽抽不出来,反复几次就醒了。
跟在医院几乎一样的情况,他都快以为自己做了个梦中梦。
“你又干嘛啊?”
这次窗帘没拉开,房间里光很暗,他困得厉害,迷迷糊糊清醒不过来,眼睛都不大睁得开。
模糊中听见陆时年低声哄着他:“不干嘛,给你涂个药,我们游游脚腕这么好看,不能留疤。”
没事涂什么药?
简游这么想着,就是太困了,懒得张口。
“好了,涂完了。”
痒痒的触感消失,陆时年拉了被子盖住他的脚。
然后是起身的动静,脑袋也被轻轻揉了几下:“乖,不打扰你了,睡吧。”
简游又睡着了。
结果到了十一点,又被吵醒一次。
醒来才发现床上不止他一个,陆时年不知道在他睡下多久之后也跟着上来了,抱着他一直睡到现在。
如今正跟只大型犬似的凑近他,在他颈侧很轻地嗅来嗅去,不知道在干嘛。
简游就是被他蹭在自己脸上的头发弄醒的。
很烦。
非常烦。
张口就往他耳朵尖来了一口。
“嘶——”
陆时年倒抽一口气,往后退开:“游崽,你怎么咬我?”
简游:“谁让你在我脸上拱来拱去,活该。”
陆时年乐了:“没拱,不过我好像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
简游条件反射:“我没用你粉色那瓶沐浴露,别冤枉我。”
陆时年:“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所以你们兔子是有体香的么?是所有兔子都有,还是单你一只有?”
他一边说一边作势还要仔细再闻一闻。
简游捂了一下眼睛,忍无可忍推开他坐起来:“你才是一只人,别他妈把这种奇奇怪怪的量词放在我身上。”
陆时年:“好吧,那我有个问题。”
简游:“不想听。”
陆时年可不管他想不想听:“我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简游蓦地扭头:“你被狗咬了?”
“没。”陆时年正色道:“刚刚兔子咬的。”
简游:“……”
他磨着后槽牙,飞快拉过被子一把蒙住陆时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