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亮亮:“那我刚刚问宿舍有没有人你怎么不搭理我啊,宿舍这灯也不开。”
陆时年:“没听见。”
戴亮亮噢了一声,又道:“那哥,我一会儿能进来上个厕所不?”
简游这对兔耳朵存在感太强了,蹭在脖子上毛茸茸的痒。
陆时年偏了偏头,随手撸着:“不行。”
戴亮亮:“为啥啊?”
陆时年:“今晚没做好跟你坦诚相见的准备,自己去隔壁,或者憋着去网吧。”
简游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放任本能舒服地眯起眼睛,甚至主动将耳朵往陆时年手底下送。
戴亮亮失望叹气,将身份证揣进兜里:“好吧,那我走了啊,陆哥你慢慢洗,咱们明儿见!”
陆时年:“嗯,明天见。”
戴亮亮走了。
陆时年垂眼看怀里的人:“真有这么舒服?”
简游回应他的是一片凌乱的呼吸。
于是陆时年捏着他的后颈一点儿不客气地将他往后拉开距离。
从宿舍一进门到现在,他才终于看清简游此时的模样。
冷白的肤色透出濃丽的潮红,而这种颜色在简游眼角和唇瓣沉淀最深。
他微张着嘴,眉心因为不适而蹙着,狭长的双眼半眯,尤似琥珀的眸子失焦严重,睫毛湿得簇簇分明,眼眶里含着摇摇欲坠的水色微光。
陆时年眯了眯眼。
他的视线慢悠悠在他脸上逡巡:“这么漂亮,真是兔子?”
简游被迫与他拉开距离,不安与不适悄然卷土重来,他烦躁地想贴上去,却被捏住下巴定在远处。
大脑彻底宕机之前,他隐约听见一道真心实意的感叹传入耳中:
“大自然还真是鬼斧神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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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年推门进入物理实验室,里面三个组员神态各异地围在一个实验桌前,默默无声散发着名为沮丧的气压。
他心里有了猜测,走过去:“怎么了?”
白小诗:“力传导实验又失败了。”
杜澜低着头:“对不起啊。”
李清看着桌沿没有说话,脸上全是不耐烦。
陆时年掀起眼皮看了杜澜一眼,拿起桌上的实验报告:“没事,我先把这个给陈教授送过去。”
他转身离开,白小诗留在原地安慰杜澜,李清翻个白眼啧了一声,跳下桌追上陆时年。
李清:“跟陈教授说一声把杜澜从我们组里调走行不行?没见过这么能拖后腿的。”
陆时年:“你去?”
李清:“陈教授又不会听我的。”
陆时年瞥他:“那你又为什么觉得我去说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