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芒却是疑惑:“十块钱?”
见小兄弟没反应过来,沈恕悠悠解释道:“30年前,纸币最大的面额就是10块钱,那个时候的工资一个月大概也就两三百块钱。”
他掰了掰手指,实在懒得算,摆手道:“反正就是,一张10块钱约等于现在的200块钱就是了。”
30年前的物价没有现在这么高,一个16岁的少年从家里不断拿钱,每次拿的都不少,转头嫌弃父母挣得少,确实是不人道了点儿。
高芒听完解释,满眼的崇拜,“恕哥厉害!钟大富做的是过分了,又拿钱又打人。”
他说着看向杜倩,“您继续。”
杜倩应了一声,继续道:“看见钟大富这样,我更好奇他到底拿这笔钱去做什么了,于是悄悄跟上了他。看见他和他那个狐朋狗友一起出了村子,往城里去。一路上兜兜转转,最后进了一个什么会所。”
当时她就过于紧张,没记住那是什么地方,现在更是想不起来了。
“我在外头等了很久,他们才出来。可我记得他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着都不对劲,摇头晃脑的、脚步也很飘。”
听着杜倩的描述,出于警察的敏锐,三人立即意识到不对劲,怎么听着钟大富他们像是磕了什么东西。
杜倩抿了抿唇,“当时我不清楚他们在干嘛,后来才知道他们的症状太像吸|毒了。不过好在从那天之后我就不敢和钟大富走一块了,后来听说他们家出了事,他进城里打工,我们也就再也没联系过。”
钟大富对他亲生父母都敢下手,保不齐哪天就会打死她,她还是趁早逃远些。
沈恕眼神示意高芒继续问,独自走到一边给宋舟打了电话。
宋舟看了一眼手机,打开了免提,听到沈恕他们那边的情况,迅速意会:“看来这或许就是钟大富开销巨大的原因。我让苏眠发你们一份旧城区地图,你们让杜倩尽量再回想一下他们进的会所在什么位置。”
二三十年前,江龙市毒|品猖獗,因受到诱惑而丧命或付诸钱财的人不计其数。
无数警察前赴后继,他们以自己的血汗冲走粉末,才换来如今的安宁。
宋舟脸色微沉,那个拿着刀的瘾|君子和倒在血泊里的警察叔叔依旧是他的梦魇,挥之不去。
只是他正在开车,无暇分心,继续看着前路。
之前吴意告诉他,装着戴楠尸骨的袋子沾染了鱼藤酮,案发的第一现场很有可能在农场或者渔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