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丁悦的生日,画室今天格外的热闹,有邻里店铺的老板有画室的学生还有来凑热闹的路人,窗上 挂着彩条铃铛,从外面灌进来的风不再冷冽反倒如百灵叮叮当当。
季云洲身上是解和川宽大的外套,解和川搬东西出了汗就把外套丢到季云洲手里,季云洲也不嫌弃地拿 起就往身上套。他拨开人群,抓住裴琴问:“你看到解和川了吗?”
裴琴沉思了一会,指着杂物间的方向,“他不是在搬东西吗?”
季云洲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路上很挤,还有学生听说季云洲头发手感好便趁乱摸上一把的,等季云洲 艰难走到杂物间时,脑袋上就跟顶了个鸡窝似的。
季云洲按下杂物间的门把手,压了两下往里一推没能推幵,里面有东西抵住了。季云洲再次推了推,依 然纹丝不动,“晤......果然还是要和解和川一起去练练,门都推不动了。”说完季云洲便护着脑袋走了。
解和川侧头静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季云洲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松了口气。
安齐站在他的面前,畏惧地向墙角退去,“你、你想做什么?”
解和川反手把门锁住,目光凌厉地盯着安齐,“录音原文件给我。”
安齐摇头,“什么东西?”
解和川垂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骨节处互相发出咯噔声,“装傻在我这行不通。”
安齐目光聚集在解和川的拳头上,就在解和川即将挥上来时,他突然变脸。
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捏住解和川的衣领揉了揉,挑衅地勾起唇角望着他说:“他认为你和我有一 腿,你猜我现在喊一声会怎么样?”
解和川身形一震,蓄势待发的拳头只好悻悻放下,他低哑着嗓音说:“你想怎么样?”
安齐退了一步与解和川拉幵距离,“不想怎么样,我的目标本来就是季云洲,你配不上他,所以我和你 一直是竞争关系。”安齐拿起手机点了两下,手机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就着昏暗的光线继续说:“你是不 是给他下了药这么死心塌地,居然从未质疑过你的忠诚反倒觉得是我在和他抢男人。”
安齐脸色一沉,“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听录音?”
解和川脸色一沉,伸手去夺手机,但安齐的手更快,他打通了季云洲的手机,对着麦克尖叫一声后,急 促的说:“洲洲,解和川在杂物间......他、他把门抵住了,我......我也在里面!救救我!”
解和川倒吸一口凉气,再等他夺走手机时,季云洲已经顾不得人群拥挤不要命的冲到了杂物间门口,身 后的门板被敲得砰砰响,一下又一下。对于解和川而言,每一次门板的震动不亚于一道雷穿过门板最后打在 他身上,焦头烂额是最好的形容。
“解和川,你给我出来!”季云洲的吼声破了音一声比一声高,不比指甲划在黑板上好听多少。
安齐冲他挑衅地挑了挑眉,“下次就不要挑私密场所谈话了,毕竟你和我的关系可不一般。”他绕过解 和川,打幵了门,挑衅的嘴脸下一秒变成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