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哲耍赖地说:“比谁打得远。”
齐谦:“……”
一旁的何沅早就带着楚嘉禾上果岭了,第一洞即将完成,齐谦恨铁不成钢地斜睨着魏司哲,他的这位“学员”可真难带。
橙红色的夕阳铺满球场,三人玩儿得满头大汗,魏司哲最悠闲,窝在休息区惬意地喝着咖啡,手机里录了好几段楚嘉禾打球的视频。
晚饭定在练习场附近一家做融合菜的餐厅,一行人搭乘魏司哲的保时捷,坐在后座的齐谦拍拍楚嘉禾的胳膊,指着司机大声批/斗:“小楚啊,你说你找的这是什么人,一下午光偷懒了,都没为你做个好榜样!”
魏司哲温和地笑着,楚嘉禾转向驾驶位,重复道:“你怎么能偷懒呢,都没为我做个好榜样。”
齐谦应和:“就是!”
魏司哲神色无辜地耸耸肩膀:“我是来陪家属打高尔夫的,不是来抢风头的。”
“家属”二字刺痛了齐谦的心,他捂着胸口靠向何沅,哭丧着表情说:“老何,单身人士求关怀。”
何沅道:“抱歉啊谦谦,我也有家属。”
齐谦立马远离何沅,憋屈地倚着车门,圆脸朝窗玻璃上一贴:“啊!这车容不下我了!”
从上车到抵达餐厅,楚嘉禾的笑声就没停止过,当他们走进提前预定的VIP包间时,齐谦大马金刀往魏司哲和楚嘉禾中间一杵,偏要拆散有情人。
一顿饭吃得轻松又愉快,齐谦在餐桌上兴致勃勃地给楚嘉禾讲述他们三人相遇相识、相爱相杀的全过程,尤其对魏司哲在高中时期“抢”了他的奥数名次恨得咬牙切齿。
“高一高二四个学期,市级高校奥数竞赛我回回拿第一。”齐谦晃动白酒杯,不爽地戳着魏司哲,“结果高三上学期,反被这名高一新生给超了。”
“那是我高中最后一次参赛,太打击人了。”齐谦忧伤道,“这家伙比我聪明,还小我两岁,小楚你说气不气人。”
齐谦在饭桌上喝大了,楚嘉禾一杯他三杯,晕得几乎不省人事。话头递到何沅这里,楚嘉禾这才了解,原来何沅曾经住过魏司哲对门。
“司哲上高二时,我正好读完财经大学的本科,打算考研究生。”何沅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道,“他经常来我家串门儿,跟我一起琢磨股票,还看过不少我的专业书,这小子真是太聪明了,举一反三能把我问蒙。”
何沅习惯了应酬,酒量早练出来了,做领导之后魏司哲还没撞见他喝醉过。与楚嘉禾碰杯,操着老大哥的口吻,何沅说:“我们三个当中,司哲最厉害,金融分析师太难考了,快把我折磨吐了。”
结束饭局,何沅拒绝魏司哲要送他们回家的好意,拦下一辆出租车,将齐谦扔上后座,系好安全带。同何沅道别,魏司哲借夜色遮挡,牵着楚嘉禾的手迈向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夸我的话,听听就好。”注意着来往的车辆,魏司哲诚实道,“何沅娶老婆时,我和齐谦当着他对象的面,也是这么抬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