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一瞬间身子都僵住了,想上手推拒又怕自己手上伤口的血液不小心沾到戚鸣野,要知道他左手也有伤口。
戚鸣野想亲怀里人一口被躲开,心底有些受伤,但也没太在意,虽然看不见还是晃了晃左手,“玉玉,来给我搭把手,把伤口包扎一下,你男人再生猛也架不住血一直流吧。”
褚玉脑子乱糟糟,坐在戚鸣野腿上仍旧一动不动的,忍住鼻酸艰难怒吼开口,“我让你离我远点!”
戚鸣野吓一跳,反而搂更紧了,“怎么了呀,不帮就不帮,别喊那么大声嘛,多费嗓子。”
紧接着又紧张兮兮问,“是不是你哪的伤口疼的厉害,刚没来得及细看,快跟我说说,他们打你哪了?妈的,我就该直接下死手!”
褚玉吸了口气,尽力平复情绪,冷静下来才能处理好眼前的状况,首先是戚鸣野的伤。
“你先自己想办法止血,过程不能挨到我,特别是伤口部位,绝对不行,听明白没有?”
戚鸣野心下委屈,但也不敢不从,闷声应了,自己连撕带咬从衬衫下摆扯了块布料捆手,褚玉不许他拔刀,怕造成二次伤害,万一牵扯到神经,手废了怎么办,所以只能绕着绑上布条。
褚玉全程没上手帮忙,身体挺得直直的,还最大限度往后拉开距离,戚鸣野以为他不想被自己的血弄脏,加快速度系好布带。
“好了,没再往下滴血了,你这么扭着多难受,靠我怀里歇会?”
黑暗里戚鸣野的小动作没逃过褚玉的眼,说眼睛看见的不太恰当,周围黑魆魆的,不如说太了解戚鸣野,他是不可能在两人独处时乖乖坐着什么都不干的,哪怕是在这种环境。
“戚鸣野!我没跟你开玩笑,他们给我注射了传染疾病的血,你必须离开我身边!”
沉默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吓人,许久,褚玉感到腰上的手再度收紧了些,戚鸣野嗓音沉哑,语句简练的问,“哪种病?”
他说话的语调放的很轻很软,就像怕吓到褚玉,褚玉没心情细究这些,捂着脸答案从指缝中漏出,“猜测是H……”
“真的,戚鸣野,这不是闹着玩的,松开我,你到另一边墙去,能等到救援最好,如果不能,我会和他们交涉,至少,至少求他们把你放走。”
“我记得传播途径有血液和性的方式吧,后面一种目前不合适,那么……”
听到这,褚玉已经隐约察觉出不对劲,挣扎着要躲开,被戚鸣野快一步咬上了他肩骨,用从未有过的狠劲咬破了那处的皮,末了把渗出的血珠尽数吞入腹中。
做完这个疯狂的举动,戚鸣野蹭着褚玉下巴一寸寸往上吻去,“褚玉,我说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去别的什么地方,哪都不行,埋,咱两也要埋在一处。”
躲避已经没有用处了,褚玉气极,不管三七二十一,拳头夹着巴掌招呼在戚鸣野身上,“你他妈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你,谁允许你这么做了,谁他妈要你陪葬了,臭傻逼,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