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凑头去问戚松成,“大哥,袁叔怎么心神不宁的,是有什么难处吗,要不要问问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戚松成淡声回答,“应该是为他儿子挂心,和鸣野差不多年纪,近年给家里惹了不少麻烦,平日里不严重的父亲都能帮就帮了。”
褚玉微微拧眉,家里这样的大事,作为儿子的都不到场,确实不着调。
厚实的木门被推开,袁河眼神一亮,随即又暗下去,进来的不是他儿子,是戚鸣野。
虽然好奇戚家的二少爷无缘无故怎么会来,按说这位从商的小少爷和自己并无交集,但来者是客,他又赶忙起身招呼,引着戚鸣野落座,就坐在戚松成手边。
他不好问,戚松成也是要过问一句的,戚鸣野眼睛钉在褚玉身上,答的话却和他毫不相干,“约了客户在这边,客户要改期,刚巧看见你身影,就想着跟你一块蹭顿饭。”
话说的有理有据,回完他大哥的话,这才转头跟袁河打趣了句,“袁叔不介意吧,我保证多吃饭少吃菜。”
袁河连连摆手,脸上被逗笑,“哪的话,你们哥俩能来我还能饿着你们不成?”
“有袁叔这句话我可就敞开吃了。”戚鸣野语气爽朗,“啊,对了,说起来我给客户带了礼,但可惜那份礼他无缘,那就干脆先送给袁叔,我让人端上来。”
袁河受宠若惊,哪里还敢要什么礼物,就为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麻烦戚家的事就不是一件两件。
他心里明白老首长是照拂下属,也是为还褚家玉少爷的情,但救玉少爷那会他还是队伍一员,执行命令是天职,哪能因那点事就一而再再而三享受优待。
戚鸣野大大方方劝道,“袁叔你别有心理负担,不是值钱的东西,就一盆花草,这不你要退休了么,跟婶子养养花弄弄草挺合适的,我这就让人端上来。”
听到是花草,袁河隐隐松了口气,他当了一辈子粗人,想来这类花花草草也贵不到哪去,顶多百十块,收就收了吧。
他哪能想到戚鸣野让人捧上来的是盆金沙树菊,百十万一株。
看到这花,先不淡定的是褚玉。
倒不是为花价格,而是,那花是戚松成亲手养的,一早许了等开花就送给他。
这一株,十有八九就是即将成为他的那盆,毕竟平日从没听说过戚鸣野有关注花草的爱好,肯定是从戚松成花房里顺的,好巧不巧就拿走了大哥要送他的那盆。
话都说出去了,哪还能反悔往回收。戚松成也略感无奈,摸了摸褚玉脑袋低声许诺,会养一株更好的给他。
这话戚鸣野也听到了,眯了眯眸心底发笑,养吧,养多少他往外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