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贴了上来,送进被咬掉半块的果肉,褚玉瞪大眼睛,一瞬间简直不认识了面前的男人。
戚鸣野看他这样心里那点别扭反而没了,“瞪什么,再瞪把你的大眼珠子挖出来镶在墙上当灯。现在你也吃了,谁也别说谁。”
“鸣野,你是不是……”褚玉说到一半自动消声,因为说出来很大概率会激怒戚鸣野。他想问戚鸣野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毕竟他做出这种行为,除非见鬼了否则很难解释。
戚鸣野眉心拧起,“少在那自作多情想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说水果脏,我还给你,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褚玉闻言默了默,起身收拾荸荠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垃圾桶就在旁边,戚鸣野却非要吐他身上,他安分那么久,从透明人变垃圾桶了?
笃笃——
厨房门框被敲响,戚鸣野满脸不耐烦的啧嘴,“洗几个破水果你准备在厨房呆一晚上是吗,这玩意这么费事费水买来干嘛,吃香蕉能噎死你?”
褚玉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嗓子,加快手里的动作把最后几只洗干净,关上水龙头甩甩手才转向戚鸣野疑惑的问,“你怎么了,生理期的女孩子都没你暴躁。”
“你明天有没有事?”戚鸣野神色别扭的问,高耸的鼻梁上方有道小波纹,像极了往常和他一块回家聚餐,面对不喜欢的食物时露出的表情。
褚玉沉默着,瞳色浅淡的眸子回视戚鸣野,示意他有话直说。
戚鸣野便顾自接话,“想来你也没事可做,你那一年不开张开张吃几年的工作室,请了别的设计师后自己就不沾手了。呵,不过那都跟我没关系,我要说的是既然你没事,明晚跟我出去一趟。”
褚玉问去哪,戚鸣野没耐心答了,扔下句到时候就知道回了房,扇门的力度比以往更大,不知又在跟谁置气。
看完一部记录片,褚玉习惯性走进主卧,看到床上霸道摊成大字占完大半床铺的人才记起,今晚戚鸣野要留在家。
褚玉迟疑了下,最后决定拿换洗衣服去客房。戚鸣野目光随着他身影移动,直勾勾盯着也不出声,直到褚玉握上门把手才开口叫他,“怎么,嫌弃我?”
褚玉一阵无语,这台词该他说才对吧。
“少在那折腾些有的没的,老实睡在一边我不动你。”
站在花洒下冲着水,褚玉脑子还有点缓不过来,戚鸣野今天也太反常了,虽然平时性子也难琢磨,但目的都是为了跟自己划清界限,今天他怎么看起来像是自己要贴上来?
等到褚玉也躺下,戚鸣野抬手关了灯,两人都没说话。褚玉努力酝酿睡意,数了半天羊终于开始犯困,戚鸣野忽然叹了声,“褚玉,我们现在这样真没劲,以前的你可爱多了。”
褚玉放轻呼吸装做睡着了,然而直到戚鸣野睡熟,他也没能再积攒起一丝半点的困意。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努力摆脱的以前,却成了戚鸣野最怀念的地方。他逼着自己做出的改变,到头来全是无用功,褚玉苦笑了下,翻身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