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人选也不是他们,期间出了差错,双方家长又不愿就此作罢,临时决定要他们凑一对。
听说戚鸣野为了反抗绝食了一周,最终还是斗不过他妈的眼泪攻势,顶着一张黑沉的脸出现在婚礼上,活像奔丧。
褚玉时至今日还能回忆起戚鸣野满身煞气朝他走来的情景,他被抓着手臂拽到证婚人面前,戚鸣野连证词都懒得听,戒指一套就当完成任务了。
在宾客一片哗然中,他们结婚了。
暴雨下了一夜,天亮才堪堪停住。宴会在晚上八点开始,褚玉下班回家换了套衣服,等到八点半戚鸣野还是没回来,他只好自己先过去。
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宾客,褚玉深吸了口气才下车进去,递交礼物跟叔叔说完祝福语后,果不其然父母都问起了戚鸣野。
褚玉无法确定戚鸣野是不是真的爽约,只好语焉不详回答,“鸣野还在加班,他近期比较忙……”
父亲不满的训斥了几句,无外乎说年轻人不懂轻重缓急。褚玉低头不语,没能及时发现身后大步走来的男人。
他妈拍了拍他胳膊,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只大掌掐住了腰,动作看上去是搂抱,那力度却大得褚玉白了白脸。
戚鸣野外套没穿,领带松松垮垮,衬衫扣子还解了几颗。姗姗来迟不修边幅,浑身还冒着浓重的酒气,像是刚从酒池子里爬起来,混杂着廉价的香水味,把几个长辈熏得重重拧眉。
“爸、妈,叔叔好。”戚鸣野漫不经心叫了圈长辈。
褚玉赶在长辈们开口前打圆场,“他最近谈一个项目,应酬多点也是没办法的,我带他去褚庄房间换身衣服。”
说完拖着不以为然的戚鸣野快速穿越人群,顺着旋转楼梯上了楼。
刚走出人群视线范围,戚鸣野就甩开他的手,掐着褚玉脖子把他抵在了墙上,拇指摩挲着小巧的喉结,恶劣的按了按,威胁性十足。
两人视线相交,戚鸣野居高临下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凝视着他的脸,距离越来越近,褚玉有瞬间屏住了呼吸。
“呵!”一声嘲弄的轻笑在耳边响起,“你该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疯了吗?”
褚玉短暂乱拍的心跳恢复正常,实事求是的说了句,“你靠的太近了。”
“因为我想看看整天撒谎的人,鼻子是不是真的会变长啊。”那双深邃如夜色的眸子里盛满讥诮,丝毫没有收敛掩饰,“褚玉,你整天对着长辈撒谎,就不怕雷劈了你?”
这种话听的多了,褚玉早就学会淡然处之,他沉默站在原地,直到戚鸣野失去兴致松开禁锢,面色如常继续在前面带路。
其实根本不用他带,戚鸣野自己就熟门熟路找到褚庄房间,推门的动作迅猛,门板甩在墙上震出巨响。
褚玉没理会,戚鸣野只要和他呆一起就没有气顺的时候,貌似所有的东西都得罪了他,不撒点火就会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