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隋帆说得很诚恳,每个人都有不想为人所知的过去,这一点郁昕一直都理解,所以有些事他虽然好奇但也从没有追问过。
可这一次他却破天荒地说:“介意。”
骆隋帆心中一紧,有些事还不能说,按照郁昕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就一定会尽力去帮他,到时候可能整个郁家都会被牵扯进来。十年前他没有告诉郁昕,现在也一样。
但他确实也不想再编新的故事,正在骆隋帆百般纠结时,却听郁昕闷闷说:“介意别人比我了解得多,你明明是我的徒弟,有什么伤心事宁愿和别人说,都不跟我这个师父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他是我众多同学之一。”骆隋帆仰头看着郁昕的眼睛,“但我永远都只会有一个师父。”
郁昕把脸扭开,假装还在赌气不想理人,却是在努力压着嘴角,救命,小兔崽子太会说话了。什么永远,什么唯一,不过哄哄小孩子的把戏罢了,哼,他才不会上当。
但骆隋帆一直看着他,像犯错的小金一样,黑漆漆的眼睛就会装可怜。算啦,不想说就不说,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把眼下过好不就成了,作为唯一的师父,要大度。
郁昕指尖勾绕起骆隋帆一缕头发:“那你以后有事要和我说,有我这么大个师父在,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骆隋帆见人不再生气,笑着站起来:“好啦师父,我先去洗澡,你也早点休息。”
郁昕收拾好躺在床上,想来想去心中早没了气,却还是有点苦涩,骆隋帆到底经历过什么事儿才会这么害怕被他知道。
窗外忽然炸开一道白光,刺眼灼目好像天裂开一般,没过几秒打雷声就接连响起,郁昕自然想到小徒弟。虽然知道他大概已经不会有多害怕,但还是想去慰问一下,也不知道人睡了没有。
正想发条消息时,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一下:“师父睡了吗?”
郁昕:“没有。”
下一秒门就被推开,骆隋帆抱着一只枕头,非常乖巧地说:“师父,我有点怕。”
“……”明知道是在扯,郁昕还是鬼使神差地拍了拍身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爱护小徒弟,人人有责。
想起上一次一起睡的情形,郁昕尴尬地往远离骆隋帆的床边挪去,省得再一膝盖把人撞着。
“我挤着师父了吗?”
骆隋帆大手揽住郁昕肩头,不让他再往外挪。
同样的场景,相似的动作,一丝总也想不起来的事突然蹦出来。
郁昕:“上次你想说什么,其实你?”
上次在夏南西的客卧一起睡,骆隋帆好像要说什么,但刚说了三个字,就被郁昕一膝盖顶到了关键部位,跑题跑得一去千里。后来郁昕总觉得忘了什么事,这下可算想起来,骆隋帆当时要说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