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略微停顿,意味深长地看了郁昕和骆隋帆一眼:“但没过多久,那公司就卷钱跑了。贺老师也才知道,原来依着他的名号,每个学员的学费都近乎天价。所以……”
郁昕急切解释道:“我们这次是和耀嘉合作,耀嘉娱乐您肯定听说过,这么大的公司绝对不会跑的。”
刘助理:“但他们可以随时斩去盈利不好的项目。”
“不会的,前期投入这么多——”郁昕还想解释,但刘助理已经微微摆手。
“商业这些事情包装太多,我们不懂,你知道,老一辈艺术家是最爱惜羽毛的,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了。”
刘助理抱歉致意:“郁先生有鸿鹄之志,我和贺老师都衷心希望您能成功。但任教这回事儿怕是不能相助了。”
话已至此,郁昕再挽留下去倒有了强人所难之嫌。刘助理传达完老师的意思后并没有留下吃饭,郁昕也匆匆扒拉几口了事。
饭后他和骆隋帆一起回工作室,只能再从长计议。
小桔楼前的杨树秃零零的,郁昕又想抠树皮了。
“别郁闷了,现在远没到最糟的情况。”骆隋帆揉了揉小苦瓜毛茸茸的脑袋,“咱们之前的预案里也考虑过这种情形,这一次贺老师拒绝了,但还有下一次。”
郁昕点点头,被烦心事困扰,连自己高贵的脑袋被人揉了都没注意到。
他喃喃:“我就是觉得憋闷,世道不好,净磨人心性。”
骆隋帆温声道:“所以这不就等郁校长降临来改写世道了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称呼倒是先叫上了。郁昕被这声郁校长给哄笑,骆隋帆似是打趣,言语中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好像一直都特别坚信自己能成。
额头被指尖带起,郁昕微微仰视骆隋帆的眼睛。前段时间连轴转,忘塞过几次内增高后他彻底放弃挣扎,身高什么的都是浮云,但此刻他很想偷偷踮脚尖。
也许是身高优势,当小徒弟无性别击杀的深邃眼睛注视他时,郁昕总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想找点什么倚靠。
微凉的指腹摩挲过头皮,带着微微细痒的酥麻,据说雄性动物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但当郁昕被这种纯男性的磁场包围时,酷哥一时忘了炸毛,只觉得羞窘。
骆隋帆揉完脑袋,似是不够,指尖又顺着划过精巧骨感的耳廓,碾上软嫩可爱的耳垂。他发现小师父的耳朵很敏感,轻轻一碰就会抖动,如果含在嘴里细细舔吻,用牙齿轻轻刮过,会不会连身体都一起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