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个大头鬼,”郁昕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打断,“他这分明是应激障碍,明明打得过,却害怕,为什么,因为有心理阴影啊!”
郁昕有理有据地比划:“小树枝栓大象的故事你听过吧?一个道理。”
夏南西恍然大悟,他摸摸下巴:“哦,那是得好好开导,你没事多鼓励鼓励。”
郁昕也点头,关爱小徒弟,从师父做起。
看着郁昕愁眉不展、心都要掏出来的样子,又想起昨晚的吸溜吸溜,夏南西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昕哥,你这么这么关心小骆,该不会是对人家——”夏南西极为浮夸地眨起媚眼。
郁昕:“……放屁,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可是他师父。”
夏南西一脸不相信,故意起哄说:“只要小白菜够香,总会忍不住想拱的”。
“……”离大谱,他才不会那么龌龊,郁昕很有志气地一指:“我要是想拱他,我把这话筒吃了!”
夏南西张开五指在话筒前比划了一下,贱兮兮问:“带防喷罩吗?”
郁昕:“带你!滚蛋。”
郁昕有意要将阳光照进小徒弟的心灵,他查了心理学书籍,多晒太阳有助于恢复心理创伤。于是大中午的,郁昕把骆隋帆拉上露台长椅:“来,晒太阳。”
骆隋帆:“……”
初冬,即使大太阳下也有点凉意,骆隋帆下去拿了两个毯子,一个垫在长椅,一个搭在两人腿上。郁昕好像比平时要粘人,上上下下地跟着他,但又不说话。
静谧的冬日暖阳,照在身上热乎乎的,没多久郁昕就有点犯困,他恹恹地靠在长椅上。
“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郁昕想起骆隋帆曾经一个人孤零零的日子就很心疼,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下学,甚至可能连大家都有小伙伴的活动课也是一个人。
郁昕感慨:“要是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那我肯定能保护你。”
把欺负你的小混蛋揍得满地找牙,陪你一起学习,一起打球,一起……
郁昕越来越困,最后在畅想里脑袋一歪,倒在骆隋帆肩膀上睡着了。
脸蛋被肩膀顶起一块,肉乎乎的,长长的睫毛挂着琥珀色的光。
骆隋帆伸手遮住照在郁昕眼睛上的光,他在心里默念,哥,其实不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