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霎时冲撞在一起,温鸣玉的保镖身手极为利落,敬渊的随从们抵死顽抗,但根本不是对手。其中一位见状,不禁悄悄将手摸至腰间,面色凶狠地瞪向温鸣玉。他握着手枪,迅速抢前几步,伸手向身边空空荡荡的温鸣玉抓来。
温鸣玉纹丝不动,仅在那人近身时,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臂。那人猝不及防,被他带得侧过身去。不禁神情一慌,匆忙用力扭动身躯,妄图摆脱温鸣玉的钳制。温鸣玉任他挣扎了一阵子,像是被惹得烦了,一脚踹在那人膝弯里,扣住对方的手顺势一推。
这个高大的男人应声而倒,还未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踩住了脖子。
温鸣玉仿佛没有看到脚下的人一般,只在从对方身上踏过时,足尖轻巧地一拧。
一道清脆的骨裂声,那人两腿胡乱踢蹬几下,眨眼间已两眼翻白,悄无声息地断了气。温鸣玉随意将鞋底在那人的衣衫上蹭了几下,再往敬渊那边看时,盛敬渊已被数人牢牢地摁住。他略微挣了挣,发觉无效后,倒也不抵抗了,平静地问道:“三爷,您这样做——不太合规矩吧?”
温鸣玉屈起一条腿,蹲在他面前,答道:“你的规矩,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敬渊按在脸测的左手,又从腰间抽了一把匕首,放在指尖旋了一圈。
敬渊隐约觉察到了对方想做的事,身躯一僵,抬眼看向温鸣玉:“温鸣玉,这里可是沪清,不是燕南。”
“我再问你一句,盛欢在哪里?”温鸣玉并不答敬渊的话,他用拇指将刀鞘推开,一线亮盈盈的冷光从他的指缝中流泻而下,恰好射进敬渊的眼睛里。
盛敬渊道:“我不知道——唔!”
他的话音未落,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已穿透皮肉,将他的手掌牢牢钉在地面上。敬渊痛得眼前发黑,额前瞬间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半晌都发不出声音,只能虚弱地喘息。
温鸣玉抓住他的另一只手,透过朦胧的视线,敬渊似乎看到他取出了另一把匕首。
“想起来了吗?”温鸣玉和缓地、温柔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