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男人不如说是个大男孩,宽大的T恤,一角掖进仔裤里,水洗蓝的破洞款破得那叫一个稀巴烂,露出大腿白花花的嫩肉,鸭舌帽反戴,这一身潮得亮眼,不过女孩们可没心情看帅哥,他们一颗心都碎在捧花上。
哀叹声不绝于耳,其中一个还很外露地切了一声,大呼好好的新娘捧花浪费了。
谁说浪费?一个帅哥往这边走,人们纷纷让路,这人来到手拿捧花的男人面前,笑得眉眼弯弯:要不应个景,咱也办一个?
一众女孩听疯了,眼睛瞪得铜铃大。
林九昕大笑着,捶了他哥一下。
谢霖伸开双臂,作出拥抱的姿态:欢迎回家,我的心肝。
**
轮到他们这桌,把大白整得人仰马翻,暖暖搞得面红耳赤后,谢霖和林九昕双双告辞,说要赶着回乐州老家。
高中后,豆浆机分散在大江南北,都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自己的路,白毅跟暖暖的婚礼将这帮子哥们弟兄重聚,哪里舍得放他俩走,在灌了十杯八杯后才悻悻然地目送这两位远去。
上了火车,林九昕就把脑袋往他哥肩头一放,扎进这人脖窝,他困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谢霖深知老婆去泰国谈生意这一趟本就疲累,更何况还马不停蹄地直奔婚宴现场,相当贴心,他买了车厢最后一排。
稍微动了动肩膀,让林九昕靠得更舒服些,如今真是越长越水灵了,那么个阳光过剩的地方愣没把他晒黑,瓷娃娃似的好想咬一口。
他还真这么做的,撩开前额碎发,吻了上去。
林九昕抿起嘴角,笑说,流氓。
谢霖拧他腰一下。
泰国还顺利么?
PERFECT。
本来呢,谢霖一直倾向让林九昕在学海中畅游,能学到什么时候就学到什么时候,本科上完,硕博连读,也不枉费学神本神的天资,可谁知道这小子大本都没毕业,跟着几个人就创业去了。
一个小小的环保工程公司,短短几年由三人干到三十人又干到三百人,起家的这三位自然成了公司大股东,最大的那一个就是他这位好腻害的老婆大人。
牛逼,谢霖又朝他额头啃了口:晚上我给你洗脚。
**
赚了钱,林九昕第一顺位就是想给霖妈拍个嘹亮的马屁
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哪知谢英生要做谢崖子村的人死要做谢崖子村的鬼,死活不换。
这难免让林九昕多想,每每跟谢霖回家他都不由得忐忑,正眼都不敢看自家婆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