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犹在的泪痕,红红的鼻头,干得起皮的嘴唇,刚哭完水洗过的眼睛,凝结水汽的睫毛,打着绺软趴趴地贴在眼角
眼睛湿的。谢霖对他说。
林九昕应了一声,抬手就要用纸擦,谢霖没让。
说了句我来,附过身,轻触吸吮浸湿的地方,在林九昕发怔时,一连两个眼睛都舔了。
不咸啊?林九昕闭上眼,微微仰头配合他。
可齁死我了,谢霖又拧开小黄鸭,要灌他的架势:来来来,赶紧喝口水冲冲
林九昕大笑。
带着极度宠溺的呵护,体贴得让人难以想象,不经意间在心底播下了一粒小种子,在一片干涸枯萎的沙漠中顽强地发芽生长,意识到时整个心脏已经重新血量充盈,焕发生机。
出巷口时,一束光就那么正巧地打在他哥肩背上。
清晨第一缕暖阳。
不知怎地,脑中倏然闪现他画的那个半兽人,也该这么迷恋地,痴痴地,看着这一点光亮吧。
谢霖,林九昕的话冲口而出:谢谢你。
操对方回过头,一脸不知所云的惶恐:你要跟我分手?
我操!林九昕吓得浑身一抖:可能吗?!
那你撑得喊我大名??谢霖一整个懵逼:还他妈跟诀别似的语气,你要干嘛?
我靠,这边也不行了:我敢吗?我可就剩一个你了。
说完,巷口那边没再出声。
包滑下肩头放地上,谢霖叉着腰看了看外边。
然后,猛地冲进巷子,在这个直通大马路的暗巷中紧紧搂着林九昕,吻他的嘴。
从巷子出来,俩人就近去了一家便利店。
备齐喝的吃的和一些必备的学习用具随身物品后,找了个居民楼休闲区一处石头桌子和几个圆凳子,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摆摊做题,谢霖不管,什么时候事业必须搞。
林九昕相对心不在焉一点,不时地瞟两眼手机,拿过来打字。
把手机给我,托着腮,谢霖的声音有一点点闷:不想找你不痛快还就不行了,跟谁聊呢?
姚宇。
笔往石桌很重地一摔,笔帽弹出老远。
勾嘴笑着,林九昕弯腰去捡。
给你脸了吧?谢霖一根手指怼到这人眼前:想唠嗑不找你男朋友,跟个不明不白的人聊得跟热窑似的,当面绿我是不是?
你别闹,修笔时林九昕全程在笑:跟他说房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