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静了一会儿,然后突兀地一声操,某人蹦下去锁门。
谢霖抹汗。
好在默契的是,这个姿势双方都认为太具视觉冲击,怕把一个屋檐下的其他人吓出个好歹,为了防患于未然,不但门上能锁的都锁了,还踢了把被一叠厚书压着的转椅过去。
再坐回来,谢霖貌似适应了些,一手搂着林九昕后腰,一手去拨他右耳头发,林九昕则顺从地偏过头,最大程度地让对方看清楚。
目光不自觉地下落,耳根末端一截白皙脖颈,突起的筋骨一直延伸到锁骨窝,上面星星点点一些浅淡的痣。
林九昕穿的居家服清透超薄,颜色还很浅,把皮肤映得干净,白皙。
这个姿势一直维持没动,林九昕脖子很酸,自然地搭到对方肩头。
这个时段,临街的窗外一反常态地静,几乎听不到以往轮胎碾压路面或井盖的扰人声响,在谢霖耳中,只有林九昕一下一下均匀的呼吸声,听起来像只打着呼噜的粘人小猫。
痒。林九昕指了指他的手。
谢霖立即回神,是他拨起的头发蹭着这人耳窝了。
从没这么近过,谢霖不得不承认近距离的视觉冲击力简直巨大,比那种欧美丧尸片中看到被撕咬,被切割的残缺耳朵更加触目惊心。
谢霖倒抽一口凉气,即便是在他满街胡混,斗殴不断的岁月里,这么糟蹋一只耳朵他也从未见过
用的什么说不好,能看到多次贯穿,从耳轮上沿一直到耳朵一半的位置,这是重灾区,缺损相当严重,且再也不可能完整。
谢霖没有摸,他甚至一点点都不敢碰。
他怕他疼。
有没有伤到听力?他问:去医院查过吗?
没事。对方淡淡地说。
谁弄的?谢霖跟着问。
林九昕没吭声。
谢霖沉下嗓子,很冷:跟那畜生有关?
没他事。
回答短得拱人火。
或许跟林九昕的这种近是谢霖难以承受的,视觉距离的近,身体彼此的近总之,在他不知不觉地代入林九昕后,根本无法保持以往的淡然和旁观,脾气立马飙上来。
你让我摸让我看不许我问啊?
对方仍旧沉默不语。
谢霖二话没有,把林九昕从身上往下推,不料这家伙跟用胶水粘他身上似的,只有上半身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