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霖冷下目光,一副棺材脸,吴一明赶紧闭嘴。
你可否告诉我,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个单纯的学霸呢?问话时谢霖倒很和颜悦色,态度着实诚恳。
再不敢瞎歪楼,吴一明重回主题:
我跟林九昕是发小,一起踢球打弹长起来的,初中那会儿我搬家了,高中又跟他一个学校碰上了,怎么说呢小鸡仔似乎很不适合这种谈心似的交流,话说得不大顺畅:就他吧,你别看他平时拽逼拽逼的,其实特有人味,想的贼几把多,心还细得要命,什么都替别人着想,就那种你不看见了吗?
啊?没头没脑的,谢霖眉头一皱。
啧,什么脑子!小鸡仔不耐烦:就刚接暖暖放学,那胡同前,拿个板砖就跟我来劲,他逃课没事,我不上课就不行!多他妈入戏,还真跟我长辈似的
谢霖嗯了一声。
就说给宇哥弄的那些图样,辛辛苦苦赚的那点零花钱全造哥几个身上了,没见他给自己怎么花,真他妈带劲我跟你说。
谢霖听着,又嗯了一声。
或许反应太过平平,吴一明加大力度:你不懂,他是那种处长了才会觉得好的人,那天暖暖过生日,什么蛋糕,礼物都他花的钱,我们别说钱了狗几把毛都攒不下,他又想暖妹开心,又不想哥几个破费,就自
你怎么认识这一对兄妹的?谢霖打断他,低头弹烟灰。
我不认识,吴一明说:叔那边的,我是赶寸碰上了,有天我带小伍,就我们豆浆机一块的那个,肉滚似的小胖子,你见过的。
谢霖轻点了下头,其实他没啥印象。
这货想在屁股蛋上纹个烧饼,附近就姚宇他家店,我大众点评上搜的,就带他去了,你猜怎么着,就他妈看见九叔也在霖哥,我跑题跑成这样你也有责任。
谢霖笑了下,让吴一明继续。
叔哪儿都好,大帅逼加大好淫,可就一点,死拧死拧!出事就爱自己偷摸扛,绝不麻烦别人,多熟也没戏,那脾气操,吴一明不好形容,砸了一下嘴:但是吧,他不会随便惹事,你明白吗?
谢霖点头。
耳朵,终于到他妈正题了!这人吼了一嗓子,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怎么弄的没人知道,他怕我们发现,当时连纱布都没绷,也没包扎,就用头发遮着,是我眼尖发现头发有血才叫大白阿希他们给按着,我上手看的,把烟扔脚底下,吴一明用力跺着想把它压进土里:你不就被他抽一下手吗?我那会儿没被他抽死,都抡墙上去了。
谢霖抬眼看他。
人间惨剧,吴一明唏嘘着:我差点就跟我叔人鬼殊途了。
谢霖这边也灭了烟。
反正吧,小鸡仔清了清嗓子,像做总结陈词:那耳朵就那样,他也就那样,就这么个雷点,你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