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谢霖心话,林邵楠这种电话狂人,不可能只给他一个人打。
你说昕昕?吴倩猜测谢霖是说他,笑了笑:肯定打啊,但昕昕不一定接,这孩子很随性。
靠,还能干点什么不能?
他是静音忘了关啥没听到,那货在小巷一直跟电话死磕,就这么一遍遍把他爸电话按掉?
谢霖超级无语。
要不给一说就卡,怎么称呼林邵楠谢霖毫无头绪。
叫爸门都没有,叫林九昕他爸长到张不开嘴,叫林叔叔好做作,难道要叫那谁?
太他妈尬了。
不用,他就去学校看一眼,找不着你们自己就回来了。吴倩接话接得很自然,又为谢霖加了个鸡腿。
这么会儿,碗里添饭加菜都要冒尖了,食不言太有道理,再言就吃不完了。
谢霖低头专心吃饭。
那个我想替昕昕跟你道个歉。
听到这话谢霖抬起头,吴倩的笑很温暖,跟某人一样露出一对虎牙尖:昨天昕昕走时态度不好,也没回来睡,不是他对你有什么意见,是这孩子吧,挺认生的,你可以理解为有点害羞。
啊?
谢霖觉得他脑袋已经不是可以用充满问号来形容,这他妈是怎样一种误解才能得出这么一种结论。
认生和害羞真的不会存在于一个身边围满小弟,呼风唤雨的江湖大佬身上,还是个卷入聚众砸车淋尿报复等一系列恶性事件的牛掰大佬。
为了不从吴倩口中再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词语,谢霖只得含泪表示理解,说他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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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浓黑一片,不刻意盯着路灯光影去看,不会发觉雨仍然以瓢泼之势从天上往人间倾倒。
谢霖磕了约两个小时的题,中间听到一次门响,回来的是林邵楠。
林邵楠见他学习没太打扰他,问了问他淋雨有没有不舒服,第一天入学的感受,班里同学们好不好相处之类的谢霖总有种感觉,从昨天到现在,似乎这家就他这一个儿子,另一个跟男版灰姑娘似的,在不起眼的角落爱干啥干啥,没人在意。
昨夜不归,今夜还不一定归,这要是跟谢英过,能把兔崽子大腿给卸下来。
纠结了一会儿,把那句林九昕这龟儿子你们管不管,不管我也这样行不行的话咽了回去,谢霖瞪着林邵楠出去带上的卧室门好久,最终转回身接着磕他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