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夜灯在一片黑暗中独自美丽。
灯的摆放很有意思,别人家,例如他家夜灯都是插在进门或者卫生间那一片墙的半腰位置,这家居然放到脚底下,还不止一个。
像梯台秀似的,从鞋柜,厅,穿过厕所铺出一条发光的路,指引着
目光延伸过去。
卧室。
谢霖无语。
在门口僵了几秒,向那个房间走去。
这么晚了,那个揍门的该回来了吧。
门被推开,伸手不见五指。
谢霖立刻开启手机照明,寻找并拍了一下墙上的灯源开关。
大亮之下,无可遁形。
没人。
空空一室,室内风格依然那么辣眼,那么狂野,看一次内心就震撼一次,谢霖选择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他原地向后转,去洗漱刷牙,回来后大被一蒙倒在下铺。
谢霖睡眠质量一向很飘忽,有时睡得像头死猪,有时又轻得厉害,一点动静就能醒,特别是换了个环境,本来抱着数羊数到开百来家羊绒厂,耗到半夜的觉悟,没想到睡意来得还挺快。
多么可怕,脑神经被过度摧残,连它都不择席了。
谢霖打着哈欠,意识逐渐飘散。
迷迷糊糊的最后时刻,脑中只残存一句话
一会儿那傻逼回来要敢把他吵醒,就他妈谁也别睡,干架到天明。
第8章 好牛批的涂鸦
这一夜谢霖实打实地醒过一次,迷迷瞪瞪之间好像又醒过一回,等早晨真正大醒后,谢霖在床上愣了足有三分钟。
他居然是被闹铃叫醒的。
以往在家,一礼拜也用不上一次手机闹铃,他的生物钟比闹铃还早,来这边第一个清晨就打破了,竟然麻烦上了这个小可爱。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他下床。
昨夜下了好大一场雨。
谢霖这种跟人睡一屋别人放个屁都能把他嘣醒的人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直到风雨交加,窗户咣当一声被狂风一巴掌扇上时,他才诈尸一样从床上跳下来。
窗把手可能有问题,谢霖死活锁不上,探身就能关的窗非得跪到学习桌上跟它较劲才行,也许他拉过,砸过,骂过,还踩过桌子对当时自己的暴行谢霖记得不是很深,而当早晨转醒,看着飓风扫过一般狼藉的桌面和半掉不掉,垂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把手,谢霖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