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听着又想起了陈于辉那些肮脏手段:“您一个人行动也太危险了,幸亏是人好找。”
连艳红继续道:“那是一家妇产医院,尚颖不是去生孩子那就只可能是流产了,巧的是我在电梯里听到了两个小护士在议论她,她们说尚颖会流产很奇怪,明明之前的各项检查都显示胎儿没有问题,怎么就突然流产还没了生育能力,我当时一听,立刻就想到这会不会是陈于辉动的手脚。”
“您是说他’杀‘了自己的孩子?”向知后脊一凉,随即联想到陈于辉对连历和尚晨夕造成的伤害:“还真有可能,陈于辉本来就极端自私有点大病,加上当时被连老师刺激到了,很有可能会容不下任何能威胁到他的人,他能因为您有了连老师就离开您,当然也能这么对尚颖。嘶,怪不得尚晨夕比连老师小了快十岁,尚颖想要个孩子估计也不容易吧。”
连艳红想的和向知一样:“虽然只是猜测,但我也打消了和她当面对峙的念头,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早就算不清了,都是可怜人,谁又能从谁那得到优越感呢,至少我留住了我的孩子,而她兴许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别的我不敢说,就有一点或许能安慰到您,尚颖的女儿尚晨夕是个妥妥的兄控,所以她后来肯定知道了连老师和陈于辉的关系。”向知心想这位尚女士也算是个忍者了,他不好评价长辈的情仇,只好接着说连历:“伯母,其实您应该把你去过首城的事和连老师说一下的。”
“他嘴上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很期待您有一天会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为他考虑为他着想,他比起父爱更需要母爱,如果您把今天对我说的话都讲给连老师听,我相信他会理解你的苦衷,也会……原谅您的。”
连艳红擦干脸上的眼泪,露出一个类似释然的微笑:“原谅能有什么用呢,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不再插手他的事,还有配合医生治疗,不给他添麻烦,我不奢求他的陪伴,他过得好就够了。”
向知跟着笑道:“世界哪有不思念母亲的孩子。”
连艳红从中央后视镜中和他对视:“但是知知,你和我不一样,你还爱他,对吗,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应该像我这样在后悔中度过余生。”
向知慌张地目视前方,明知故问道:“啊,那个,伯母是这条路吗,直着走就到家了是吧。”
连艳红没有回答,而是低头从包里找出了一份牛皮纸袋:“连历走之前给我寄来一份文件,他说可以留在我这,也可以等我信任了你后把它转交给你,他的要求是在你离开D市的那天才可以拆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