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向知联系号码是本地这一信息,猜测道:“谁啊,难道是你以前的死对头?”
连历套上袖子,边穿裤子边笑:“连艳红。”
“连……?”连历父母分开的早,那么有极大可能是跟母姓的,别吧,向知瞪大双眼:“她是你妈?”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连历还是点头了。
向知则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假的,他刚刚说连历他妈有病??
他顿时趴到床上无地自容,今天是咋了连着吃了两次嘴快的亏,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拄着拐棍儿上煤堆,急着倒霉呢。
见连历良久没有说话,向知趴的鼻子都疼了只好侧脸躺着,翔子这个见热闹就往上凑的二百五还在不停地给他发消息誓要挖出黑粉全家,向知心说可别了人家儿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呢,他无力地按下了语音键:“任务取消,一会给你发个号,给它充6870(对不起)元话费。”
翔子:“?”
“没关系的,是我母亲太偏激,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连历之所以刚刚没说话是因为向知在自闭,他便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叠衣服。
向知见连历没责怪自己,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丢丢,他爬起来懊恼道:“太社死了,你怎么不给伯母整个备注啊,你没存她的电话号吗?”
“没有。”连历严格沿着折痕折叠衣服,他本来想说“眼不见心不烦”,犹豫两秒改口道:“看到号码就想起来了,存着占地方。”
十一个数字能占多大点地方?向知撑着脑袋观察连历,经过近一个月的相处,他能根据连历说话的声调判断他此刻的心情,连历在他面前大多时候是放松的愉快的,像刚刚那句话里透出的若有若无的疏离,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
这哪像孩子说起亲妈啊,连历和他母亲的关系也太迷幻了。
向知好奇归好奇,但在这件事上除非连历主动跟他说,不然他是不会发问揭连历伤疤的,他翻身滚到连历身边,两人四目相对:“怎么办啊,这下子伯母看我该更不顺眼了。”
连历抚上他额头:“更?谁说她看你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