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却觉得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到底也不是个事儿,毕竟已经决定了把时云庭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来对待,也不能够冷落亲人太久,于是开口道:“哥,你最近身体还好吗?上次给蒋哥捐血的时候听他说你一直都在头疼,现在怎么样了?”
时云庭其实整个人还处于放空状态,突然听到他说了一句话,才堪堪从那种有些恍惚的状态中抽离出来,顿了顿才道:“嗯,还好。”
其实偶尔还是会头疼,但他莫名的不想说出来,好像显得自己很弱一样。
容初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说:“你现在跟蒋哥两个人感情还好吧?有没有去国外领证的打算?”
容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倒是十分轻快。时云庭却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话似的,喉头有些堵,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哪不舒服,只含含糊糊的回答:“现在还没什么打算,到时候再说吧。”
容初愣了一下,点点头,笑了:“也是,只要两个人感情够好,领不领证其实都一样,蒋哥那么喜欢你,你又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现在也终于算是得偿所愿了。”
这些话其实都是善意的,按说时云庭应该笑着照盘全收。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听起容初说蒋平的事情他就有些烦躁,好像不想让容初和蒋平有关联似的。只敷衍的点了点头之后就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别光顾着问我了,你呢?你最近怎么样?在娱乐圈那么久,有没有发展恋情?”
前方是红灯,容初低头抠了抠自己的手指,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有的,我现在算是正在和一位前辈谈恋爱……”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轮胎摩擦着地面向前滑行了几米,堪堪停在了斑马线一旁。容初被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时云庭,却见他扶着额头,紧蹙剑眉,额头上突然就冒出来了一头冷汗。一副十分不舒服的模样。
容初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身子探过去,语气急切:“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出这么多汗?”
年轻男孩子焦急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时云庭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样。就在刚才容初说出他正在谈恋爱的话的一瞬间,他的头皮突然就像是爆炸了一样剧烈疼痛,而且这次疼痛比之前的那些次都要来得更加猛烈,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刺激到了一样,那尖锐的疼痛在他脑中游走不定,同时他第一次在头疼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人声的叫喊,嗓音沙哑而又凄切无比。
“——让我出去!!!把我放出去!!!”
“我要见他!!!!!让我出去!!”
那人声模糊不清,忽远忽近,但又凄厉异常,仿佛带着天崩地裂的痛楚,叫嚣着,咆哮着要冲出他的脑海。即使他强行安抚也无济于事,那疼痛感愈演愈烈,脑仁几乎要炸开。
时云庭英俊的面容由于剧烈的疼痛感逐渐扭曲起来,容初看见他头上豆大的冷汗,越看
越心惊,心想可千万别在这里出什么事啊!眼看着绿灯亮了,连忙解开安全带,帮着时云庭把车子停到了路边,好方便后面的车通行。而他自己则直接下了车,半拖半抱的把时云庭弄到了副驾驶上,自己则操纵着方向盘,向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