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才又说道:“你身上酒气很重,回家的时候记得好好洗一洗。”
沈司佑当时说了什么大概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只记得在最初的初夜丢失的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之后仿佛在陌生的欢愉里得了趣,很长一段时间沉迷于床上之事,甚至经常夜不归宿,甚至旷课。
他渐渐的在温柔乡里迷失了自我。
容初劝过他,让他不要荒废学业,可当时的他怎么可能听的进去呢?不仅听不进去,还要抱怨容初的多管闲事。
于是争吵。
直到有一天,伏在女人身上的他正做到起兴处,忽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所惊扰。他不悦地下床穿衣,然后骂骂咧咧的开门。
门外站着容初。
容初看着衣衫不整的他和他身后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女人,脸色微白,上前拉了他的手腕,嗓音发颤:“跟我走。”
沈司佑却蹙眉挣开了他的手:“容初,你别再管我了。”
“你旷课次数太久了,老师让我带你回去。”容初脸色很不好看,“司佑,你现在已经颓废了你知道吗?”
也许是颓废这个词语刺痛了沈司佑的心,也许是坑爹的人生让他觉得事事都不顺心随意,那天他彻底爆发了:“容初,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想颓废就颓废,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你管得着吗%3F今天别说是你,就算是老师亲自来了我也不回去,你以后别再管我的事情了!”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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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还不懂自己的心意,说的话总会在不经意间伤到身边最亲最近的人。那天容初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却似乎是强撑着似的问:“沈司佑,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让你别管我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管我?”沈司佑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未免有些口不择言,“我就是个烂透了的人,谁来管我都会沾上一身泥,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像你这样的好学生,不要被我带坏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无情的话从口中吐出,容初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很久,直到眼前的门都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后来的容初头也不回的走了,并且自那时起有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再和沈司佑说一句话。
周围的同学看不过眼,想撮合他们和好。沈司佑也罕见的慌了神,实际上在说出那番话之后他就在后悔,只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才硬着头皮没有主动去和容初说话的。他也没有想到容初竟然是来真的,并且那么沉得住气,那么长时间都把他当做陌路人,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