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安慰单释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即使他想安慰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他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轻轻的开了口:“单释,你怎么样?”
单释低着头,他的脖颈非常纤细,看上去脆弱易折。好半晌之后,他才嗓音嘶哑的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容初看着眼前颓然的人,过了好久才开口:“我听说你家里情况不太好,所以才来的。这件事情任哥也知道了,他让我帮忙照顾你。”
单释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容初斟酌着又说:“你饿不饿?如果饿的话,可以吃点东西,我刚才给你煮了些粥,你现在喝应该是正好……”
“你走吧。”单释低着头,眉眼深沉,“这里有我,暂时用不上你,如果你是任文派来看我好不好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好,不用你们关心。”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冷了,而且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容初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来这样决绝的话,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就算我是任哥派到这里来的,但是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还发着低烧,没能把你照顾好,也就是没能完成任哥给我的任务。我不能够就这样走了,我要在这里守着,一直呆到你好起来的那天。”
“你是听不懂话吗?”单释闻言,眉眼更加冷淡了,“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你不用为了别人的委托勉为其难的呆在这里,我很好,单家也很好,都不需要别人多挂心。”
“单家很好吗?”容初蹙着眉,声音有些冷冽,“在你昏倒的这段时间里,单氏的股票一直在跌,许多股东都已经急不可待的要抛售手中的股票了。如果这样你还觉得单氏很好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单释低低的咳了两声,唇色连最后一丝血色也无,这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是懒得跟他说话。
容初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触动了心里哪根心弦,忽然就有些恼火:“单释,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毕竟无论是谁遇到父母出了这种事都会难过崩溃,但是现在你父母留下的公司还需要你来打理,任哥,我,还有你的许多粉丝都一直支持你,关心你,你觉得你这样冷淡的把关心你的人赶走,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单释终于看向他,嗓音不含一丝感情,“如果你不在这里,我打理起丧事恐怕会更加得心应手,所以单氏怎么样就不劳你这个时家的小少爷费心了。”
容初电光石火之间似乎是知道了眼前的人为什么会朝他发火,不可思议道:“所以你是觉得我会呆在这里把你们家的商业机密透露给我哥?所以你才要执意把我赶走?”
单释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解释什么,但很快又不说话了。
他这次不说话的样子,在容初的眼里就当作是默认了。容初一阵哭笑不得,心想自己的这个身份不但没能给自己带来便利,反而还隐隐的给眼前的人带来忌惮,实在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