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抓住了钉在门板上的铁钎,惨白的手背青筋暴出,薄唇颜色又淡了几分。
他在生气,而且很愤怒。
几乎是被困在男人和门板之间,木笙被他强烈的情绪冲击到,心中一沉。
为什么?不欢迎他吗?
还是,不希望自己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
“你……”沙哑的声音飘入耳中,木笙回神,看到男人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男人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从铁钎落到了木笙的肩膀上,手指动了动,勾住了他的领子。
然后整个人突然软下来,栽进了木笙的怀里。
木笙被压得一个踉跄,背靠在门板上,在男人滑落到地上之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好重!
他喘了口气,扭头看向男人靠在他肩头的脸。
比刚刚更苍白了几分,隔着黑布仍能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他的额上和鼻尖沁出了几颗冷汗,连呼吸都在颤抖。
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木笙提起一口气,咬着牙把人撑起来,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
走到房门口,把半掩着的门推开,昏黄的阳光斜斜照进房间里,让他看清了房间里的布置。
房间里靠着最里面放着一张床,床上是叠放整齐的深黑色被褥,靠着床头立着简陋的衣架,一看便是从垃圾山捡来材料自己做的。
对着床的墙边摆着一个衣柜,两者之间的空间被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占据,靠近门立着三层的木架,架子上是各种瓶瓶罐罐,散发着一股苦涩的怪味,几个营养剂杂乱摆放在木架角落里。
最后便是靠着窗户的操作台,台子上堆满了木笙不认识的各种工具和材料。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紧紧拉着,只有开着的门放进来一丝亮光,衬得内部更加压抑暗淡。
木笙拖着男人绕过桌子把他放在了床上,拉过叠成豆腐块的被子给他盖好。
环顾一下房间,没有发现诊断仪,木笙犹豫了一下,打开智脑搜索附近的医院。
最小的诊疗室位于B区,医疗师出诊起步价3000比克币。
比可币和积分可以一比一兑换,然而他身上的积分为了分房子全都花出去了,现在身上只有几百比克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