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桐仿佛看到了希望,在手掌落下来之前抢着开口:
“那天给我发消息的人是韩昀,不是刘辅导员!我不应该瞒着你的,沈老师,我真的错了!呜呜呜……”
预想之中的疼痛感并未袭来。
他又偷偷扫了一眼沈潮的表情,男人下垂的眼睑挡住了幽深眼瞳,看不见里面的波动,但从沈潮柔和的嘴角,贺秋桐得到了自己能稍微骄纵一下的信号。
“沈老师,我是不是废了啊!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贺秋桐的声音显得有些崩溃,被打了这么久,沈潮消气了之后他才敢委委屈屈的控诉。
沈潮抬头横了他一眼,“就你娇贵,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明早就好了。”
贺秋桐不太相信,呐呐地问道:“真的吗?你别骗我。”
沈潮觑了一眼,“你别骗我就没这顿苦吃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贺秋桐,发誓,这辈子都不会骗沈潮了。这件事情不会再有下次!”
沈潮挑眉,“还有下次?”
贺秋桐赶忙举起右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绝对没有!”就是趴着做这个动作看起来稍显滑稽,沈潮勾唇捏了捏贺秋桐的后颈。
“让你揣着的药膏呢?”
“哦,在衣服口袋里。”贺秋桐抻长手臂去拿沙发对面的衣服,却差了点距离。
沈潮居高临下地看够了他伸展时仿佛振翅欲飞蝴蝶的扇子骨,才够手过去帮贺秋桐把衣兜里的药膏拿了出来。
“手腕。”
贺秋桐听话乖巧地把自己左手手腕伸过去,白皙皮肤上红痕还余留一些未消。
他看着忍不住朝男人抱怨:“沈老师越来越不心疼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了!”
沈潮拉着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手心抹了药膏捂热之后覆上了贺秋桐的腕骨。
“我不心疼你我才懒得给你上药膏。”两人的体温从相接出开始融合,“家里的小猫已经这么调皮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养狗?”
“到你是——外面招惹的野花野草还真不少。”随着男人话音落下,贺秋桐面色扭曲地叫了声。
原来是沈潮已经放开了贺秋桐的手腕,又抹了药在手里,重新覆上贺秋桐泛着漂亮绯红色的皮肤。
贺秋桐冷不丁被这么一碰,差点从沈潮膝盖上跳起来,不过动作还没做完就被有先见之明的沈潮按了回去。
“乖乖擦药,明天早晨起来就不疼了。”
“沈老师,你为什么不换种惩罚啊!非要用这种又害臊又疼的。”
“不害臊不疼,你这金鱼脑子记得住吗?怕不是七秒就忘了。”沈潮手上略微施力,又让贺秋桐疼得龇牙咧嘴的,“我就是要让你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