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闵转头看着丁文书, 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闻言,丁文书不确定地问道:“所以你是想买下江氏的股份么?”
据他所知, 江淮闵的母亲弥留之际给他留下了一些股份, 可即便有这些股份, 江淮闵在江氏也没有话语权,加上江父做了些手脚, 导致江淮闵每年分到的利润少得可怜。
一开始的时候, 江淮闵还会跑去江父那里讨要说法, 可是却被江父三言两语的敷衍过去了,加上自己年纪还小羽翼未丰,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财产进入了他人的钱包里。
但现在不一样了,不久之后江淮宇就会被送进监狱里, 除非江父在外面还有别的私生子,不然的话余生只能依靠江淮闵了。
只不过江淮闵给不给他依靠还是个问题, 在丁文书看来, 江淮闵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古人说得好,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自己要是猜得没错的话,江淮闵顶多会在他父亲老了之后找个养老院给对方, 只要饿不死就成了,其他什么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之乐的美事,想都北向。
别说是江淮闵了,就算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的做法也会跟江淮闵一样。
江淮闵沉默了半晌,然后问丁文书:“我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冷血无情了,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下得了手。”
听到江淮闵这么说,丁文书的心抽疼了一下,他突然想拥抱这个男人。而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丁文书绕到江淮闵的身后,轻轻地搂着男人的腰,又将右边的脸颊贴在江淮闵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怎么会?换做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我是个特别记仇的人,谁对我好,我定会涌泉相报,谁若是对我不好,只要有机会,我定会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不管那个人是谁。况且如果不是他的纵容,不是那个女人的话,我岳母她说不定还好好的。”
丁文书的这番话,让江淮闵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甚至庆幸当初没有真的将丁文书赶走,不然他现在只能自己一人孤零零地面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但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矫情,包括他自己也一样。
那个男人无非就是想等着他心软,但这根本就不可能,哪怕对方已经承认了错误,但伤害已经造成了,况且他们的道歉还是带着目的性的,若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就算了,偏偏还有他拿枉死的母亲,还有险些丧生于那场车祸中的他和他的先生以及未出世的宝宝们。
这一连串的事情加起来,就不能让他原谅那三个人的所作所为。
或许是这个话题太压抑了,江淮闵便转过身去,转移话题道:“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再送你一份礼物。”
丁文书揶揄道:“我发现你最近很喜欢送我礼物,是钱多烧手么?”
江淮闵:“倒也不是,总之,你就等着吧。”
丁文书又问:“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你身上还有钱么?”又说:“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偷藏私房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