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闵连忙冷声说道:“我让你们进来,不是为了给你教训我的人,还有请你别忘了,我早就跟江氏脱离关系了,我现在是丁家的人,也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外人,你要是不会说话就请你闭嘴。”
江父听完江淮闵的话后,用手用力地拍着茶几,面红耳赤地怒吼道:“就算你跟我脱离了父子关系,我还是你的亲生父亲。”
刘雅芬接着哭诉道:“淮闵,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有什么就冲我来,淮宇他自小跟我吃尽苦头,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话丁文书是听不下去了,便嘲讽道:“二十好几的人了你说他是个孩子?他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么?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不知道么?还有,你当年若是不当小三的话,他也就没这个机会跟你吃苦,他强走淮闵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们出来阻拦?他现在所面临的这一切,说难听点就是你们夫妇俩一手造成的。”
丁文书将视线转移到江父身上,又接着嘲讽:“当初我和淮闵住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第一时间赶来,现在你那私生子出事了,就马不停蹄地跑来我家对我和淮闵进行道德绑架,同样是您的儿子,你这么做未免也太偏心了吧。有些事情淮闵不放在心上,但不代表我就不计较了。你不在乎淮闵的感受我在乎,你不爱淮闵但我爱,你不心疼他我来心疼。”
丁文书感觉到江淮闵牵着他的手力度加重了几分,他转过头对着男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像是在告诉江淮闵,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他在。
“我和淮闵夫夫一体,车祸当时他为了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所以哪怕你是他的亲生父亲,我也不容许你当着我的面说他的一句不是,江淮宇要坐几年牢,是有期徒刑还是无期徒刑又或者是死刑,只有法院来定夺,所以你们来这儿求我们没用,更别想着我和淮闵会出示谅解书,没这个道理好事都被你们占了,活该我和淮闵受苦受累。”
“还有,我们今天允许你踏进这个公寓,不是为了听你说教的,当时淮闵不让你们进来,是我同意的,说白了我就是想看你们的好戏,看到你们这样求着淮闵放过那个杀人犯,我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丁文书看着跪坐在地上抽泣的刘雅芬,继续冷笑道:“你是不是还想说如果江淮宇坐牢了,他这辈子就毁掉了,那么我告诉你,我就是想看着他被毁掉,当初他让我和淮闵不痛快,他如今也别想好过。”
闻言,刘雅芬咬牙切齿地盯着丁文书:“你别欺人太甚。”
“现在咄咄逼人的是你们,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你要是听不下去就赶紧从哪儿来就滚到哪儿去。”丁文书顿了顿,又道:“还有,别去我岳母面前磕头,我怕你弄脏了我岳母的轮回路。”
此时,江父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完全没了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上去沧桑了不少。
“只要你们肯出示谅解书,我愿意让你继承江氏。”
“不行,老江,江氏怎么能让这种冷血无情不念亲情的人继承,要是他继承了江氏,还会有你我的容身之处么?”刘雅芬阻止道,她才过了几年的阔太日子,所以不希望再过回原来的生活了,那种被人瞧不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