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予回答,“嗯。”
郁铎没有追问他要去做什么,而是笑道:“那一切顺利。”
“谢谢。” 江弛予拉上阳台的玻璃门,朝卧室的方向走去:“我去收拾行李。”
二人擦身而过,很快就拉开了一段距离,彼此间什么都没有说。
他又打算怎么解读今早发生的事,江弛予有些悲观地想,是扯上男人一时欲望上头情难自禁这样的烂借口,又或者干脆就像过去一样,不需要费心解释什么,只要佯装无事就好,反正自己也不会去逼他。
一股巨大的不甘涌上心头,江弛予的脚步骤停:“你又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让我走是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郁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还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听我简单说两句…”
见郁铎有话说,江弛予主动退让了一步,尾音随之弱了下来。郁铎得到了先说话的机会,他转身面向江弛予,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三个字补完:“… 江弛予。”
听到郁铎叫破自己的名字,江弛予并不惊讶,他知道郁铎早早就认出是他,只是看破不说破,他们两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也许贪恋这点温情的,并不是只有江弛予一个人。
不同的是此刻江弛予格外清醒,尽管不久前他们之间还是无比的亲密,毫无顾忌地相互索取,但自从郁铎叫出江弛予名字的那一刻起,他们都不得不从迤逦的梦境回到现实。
郁铎想朝江弛予的方向走两步,但因为眼睛的原因,最后还是作罢。
他没有管江弛予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往下说:“其实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说,不要和杨幼筠结婚。”
“为什么?”
江弛予站在沙发后面没动,他其实早就拒绝了杨幼筠的这个提议,但他还是想听听郁铎会怎么说。
事后江弛予才知道,结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杨幼筠在诈他们,以大小姐的能力和魄力,根本不需要以假结婚的方式委屈求全。
“和杨幼筠结婚,对我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是吗?” 江弛予问:“你也一定会这么认为。”
“是这样。” 郁铎没有否认:“但是出于我的私心,我不希望你和她结婚。”
江弛予微微一怔,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郁铎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你说得对,过去我只考虑什么对你是好的,什么对你的发展有帮助,从来没有想过你想要什么。” 郁铎没有等江弛予回应,继续往下说:“现在我常想,就算能拥有人人艳羡的人生,活得却不快乐,这样的成功,意义又在哪里。”
“所以时间如果能够回到五年前,让我重新做选择,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不想再让你受委屈,也不会再用那样的方式逼你离开。”
将心里的这些话和盘托出,对郁铎而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现在江弛予就站在他面前,但他也看不见,这些平日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话,倒没那么难以启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