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那点小伎俩,江弛予这么会不知晓,他早就识破了郁铎唬弄他的小把戏,反正几年下来颠来倒去总是那么两招。
为了报复他,“揉揉” 这两个字,江弛予故意说得十分暧昧。
郁铎心底抖了抖,突然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画面,开始睁眼说瞎话:“已经没事了。”
江弛予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重新将视线投向前方,道:“好得还挺快。”
郁铎今天不占理,说多错多,他干脆装聋作哑跳过这个话题,仰头看向天边。
快下雨了,大片大片的乌云压过城市曲折漫长的天际线,郁铎盯着被风掀起一角的广告幕布,心里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
* * *
从江弛予那里得知公司对他的处理决定之后,四毛着实消沉了一段时间。
他闭门反省了好几天,终于鼓起勇气,去了一趟公司。
四毛到的时候,郁铎和江弛予都不在办公室里,李大能的手机无法接通,林胜南的电话倒是接了,但还没聊到正题就匆匆挂断。
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神情紧张忙忙碌碌,似乎是有事发生。
“出什么事了吗?” 四毛拦下行色匆匆的孙姐,问道。
“施总,您这几天都上哪儿去啦?” 孙姐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她见四毛作为股东之一,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察觉到这其中有些不大寻常。
于是她的话风一转,笑着对四毛说道:“工地上的事儿,我也说不清楚,江总马上回来了,您可以问问他。”
说完,孙姐没等四毛反应,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四毛坐在办公室里打了几通电话,简单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他没有等江弛予回来,一个人离开了公司。
现在在公司里,他就像个局外人,工地上也没有他的容身处,前几天他羞愤之下,和平日里的那些酒肉朋友断了往来。
四毛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一时间不知可以去哪里。
他已经通过相熟的工头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郁铎他们还是顾念旧情的,没有公开处理他的事,也没有把他踢出股东的行列,而是选择了再给他一次机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