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今天没有骑车出来,江弛予提议走路回去,省点车费的同时又顺便消消食。
盛夏时节,晚风中都带着暑气,两人沿着宽敞的马路往回走,走到半道的时候,背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郁铎在路边买了两根老冰棍,他和江弛予一人一根,两人靠在人行天桥上慢悠悠地吃着。
H 市是一座永不眠的城市,夜里十点,桥下的车流依旧川流不息。天桥上也热闹非凡,手机贴膜的小伙儿、卖袜子的姑娘,做草编的老人,大伙儿趁城管下班的时候齐齐聚在这里,为各自的生计努力。
一根冰棍吃完,郁铎将签子叼在嘴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递给江弛予:“拿着。”
“给我的?” 江弛予一脸意外地接过信封,入手沉甸甸的。
“这段时间你也出不了少力。” 郁铎看了江弛予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远方的车流,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以前读书的时候学习不错吧?”
江弛予谦虚地说道:“马马虎虎过得去。”
“老周那边也准备退场了。” 郁铎俯下身,将手肘搭在围栏上,淡淡地开口说道:“听说他想带你一起走?”
“嗯。” 江弛予点了点头,不久前老周已经找他谈过一次。老周对他的印象不错,看他的意思,大概是有想收自己为徒的意思。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郁铎叼着冰棒棍,含含糊糊地说道:“他在南面又接了个项目,你如果想和他过去干,我把这几个月的工资结给你。”
江弛予在工地里工作了四个月,工资都在郁铎手里,该扣的扣,该除的除,还有些盈余。
江弛予没有回答郁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郁哥,你需要我吗?”
郁铎被江弛予这话问得一怔。
“我是说,你这边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 江弛予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于是又解释道:“胜南姐不是说了,她那边可以给你介绍项目,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留下来给你打下手。”
“这才做过半个项目,就想着一步登天呢?” 郁铎嗤笑了一声,他没想到江弛予也把林胜南的话听进去了。
“为什么不能,这次这个项目你不是都顺利做下来了?” 江弛予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郁铎身上,难得地说了几句顺耳的话:“而且酒店的工程量还没有这次的大,对你来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