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张训把脸扭回来,烟头按灭在水槽里。
“怎么不可能,”段乔说,“长相性格都好,多招人稀罕。咱俩认识这么久了,你跟谁这么亲近过?我看你……”
张训打断他,头也不抬地冷冷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抽你。”
段乔不吭声了,把装好的两碗豆沫一端,哼了一声:“信,我信死了大哥!十几个水煎包你摆盘准备摆个龙凤呈祥是吧,搁这儿磨洋工,心不在焉的给谁看呢?”
正无意识把羊肉水煎包垒起来的张训愣了愣,眯着眼瞪段乔。
段乔无所畏惧,端着豆沫一扭身:“我看你就是挺上心。”
没等张训揍他,自个儿就一溜小跑去了饭桌。
张训对着自己垒的羊肉水煎包城堡看了几秒,猛地把手里的筷子撂在水槽里,两手撑着水槽边缘,半晌才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竟然连段乔都反驳不了,这脸真是没地儿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训,一个挑起刺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狗头
第43章
初二过完,陈兴业打包了老婆孩子离开宝象,走之前又跟陈林虎叮嘱了好几句有的没的,大部分还是跟学习挂钩,小部分是生活身体。
可能是因为陈林虎年前跟他吵的那回确实是扎了下他心窝子,陈兴业强忍着没数落大儿子晚上不着家的恶行,父子俩各退一步,太平地在家属院儿门口分手,各回各家。
张训松了口气儿,陈林虎终于不会白天黑夜地在他眼前晃了,张老师卸下这个负担,心里却说不好是高兴还是舍不得,挺复杂。
跟他比起来,陈林虎就没什么纠结的,回家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连着几天都睡不着,一会儿觉得屋里冷,得架个小太阳,一会儿又觉得床不舒服,太硬。
最后不得不承认,是屋里没张训。
想明白这茬,陈林虎再往楼上去的时候,看见张训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睡得也挺好,就特别烦躁。
陈林虎一面觉得不公平,就他一个人抓耳挠腮的难受,人张训压根儿不把他当回事儿,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还清净。
一方面他又心里发酸发苦,是啊,张训凭什么把他当回事儿啊?
他大半夜的睡不着,躺在床上觉得可笑,一年前他跟袁预打的时候死都想不到自己会跟卓文星一样,他当然不会把张训跟袁预画等号,张训不是那样的人,但光是想想卓文星后来遇到的那些事儿,陈林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