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谁也比不过池越。
没有谁会有池越对他那么耐心,也没有谁比池越的感情更细致。
池越的眼里只有他,只是这一点,就已经完胜了无数人。
可惜,池越对他的喜欢,也停留在了那个春天。
别人说喜欢他,说崇拜他,说想要和他并肩而行,但不知道为什么,骆骁从他们身上感觉不到爱的沉重,只有新奇与试探。
他提不起兴趣,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学习。
…
六月初,又是一年高考,骆骁前几天没课,回外婆家住了两夜,早上和曹卓一起坐车往大学城的方向而去,路上车辆拥挤,半条街都堵着,就是为了给考生腾出一半的空路通行。
曹卓看着一路的车都安安静静等着,没人不耐烦地按喇叭,不禁动容:“N市人在这方面真的没话说,孩子就是未来。”
骆骁偏头看了曹卓一眼,在这个发小的面前,骆骁话也多了不少,他说:“你也不过去年才高考,他们比你小一届,说不定比你都大,你叫他们孩子?”
曹卓被骆骁怼得无言。
骆骁开门下车,曹卓问:“你去哪?”
骆骁说:“上午后两节有课,我走到东街再打车,那边应该不堵车。”
曹卓这才想起来他上午也有课,着急了,给司机付了钱后急着下了车。
宿舍里,卫子晋去上课了,骆骁坐在凳子上,裤管撸起,膝盖到小腿都是血迹。
跟着他来N大的曹卓蹲在骆骁面前,一边小心翼翼给骆骁上药一边说:“你体能也不好,掺和那小偷的事干什么,你喊我上就是了,现在好了,伤着了吧?!”
骆骁不吭声,他额上一层细汗,被疼的。
他被养得细致,没受过什么伤,以前还会削铅笔削水果划到手,后来有池越在,都不会让他碰刀。这回碰到小偷抢了人家家长的包,骆骁一听包里有小孩的准考证身份证,干脆就追了。
他也没想过自己追不追得上,更没考虑过什么体能的问题,高考生最重要。
也许是小偷业务太差劲,骆骁还真把人追上了,不过纠缠的时候受了点伤,那小偷也没想过骆骁看起来白白瘦瘦的,怎么这么缠人,丢下包就跑了。
等曹卓和那母子两人到的时候,骆骁抱着包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骆骁把包给了那位母亲,催她送孩子去学校,等人走了,曹卓才发现骆骁的伤势。
棉签沾着消毒水碰到骆骁伤口的血肉时,骆骁握着椅凳边缘的手紧了紧,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曹卓看着面前的血肉模糊,捏着棉签的手抖了抖,他看着都疼。
曹卓:“去医院吧,我狠不下心。”
骆骁抿了抿唇,说:“你背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