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不想抱着骆骁睡,惦记了这么几年的人,尤其是之前不在一个学校的时候,想见面都是靠竞赛时的运气, 有时候一年也就见两回,遇到一次都能高兴很久, 越是这样看不见摸不着,感情在心底里滋生的速度就越是快得要命,直到转校,和骆骁住进一个寝室, 骆骁这个人都快长在他心上了。
但是骆骁表现得越单纯, 池越就越是难熬。
鬼知道他一夜里都数了多少只羊,数着数着, 那些羊就都像骆骁一样会撒娇,冲他咩咩叫,最后满脑子都是骆骁。
回过神后,又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骆骁抱得他有多紧,让他产生了一种骆骁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错觉,一边邪恶一边甜蜜。
池越说完后,就装作没看见骆骁表情一般,自顾自下床穿衣洗漱。
骆骁一如既往盯着池越换衣服的背影,然后又想到池越刚刚的话,更失望了。
晚自习,骆骁拿着两本书就出了教室,朝着阶梯教室走去。
硕大的教室,里面只寥寥坐了四五个人,骆骁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教室里的几人抬头,表情也有那么几秒的呆滞。
骆骁抿唇一笑,端的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骄傲的男生:...
反应过来的骄傲的男生低下了头颅。
骆骁本来还觉得没什么意思的事情,这会儿好像有了点乐趣。
下课铃声响起,骆骁开开心心拿着书回教室去找池越,身后阶梯教室里的学弟学妹们眼神放空,仿佛所有精神力都被骆骁掏空,随着骆骁的离开而被带走。
怎么会有学长...思维速度这么可怕,跟着骆骁的节奏走,别说是捡个橡皮就跟不上了,根本就是眨眼间就已经错过了一个世纪的距离。
骆骁走得开心,笑容满面,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晚过后,他的名字在高一中流传,成了一种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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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十二月初市里飘了第一场雪,高三的月考如期而至。
骆骁感冒依然没好,一边写试卷一边时不时吸着鼻子,考完试,池越忍不住了,拉着骆骁去了趟医务室,骆骁不太乐意去,但也拗不过池越。
一路上,骆骁被池越抓着手腕,小声道:“我过吃药了,等会要是让我打针怎么办。”
池越都要被骆骁气笑了,“你就感冒开始的两天吃了药,后来就不吃了。”
骆骁一本正经:“感冒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一周能好。”
池越:“半个月了。”
骆骁没有狡辩的余地,“喔。”
两人继续走着,地上没有积雪,湿漉漉的。
骆骁:“会打针吗?”